安剑蓬只是微笑着看着父亲,他知道父亲爱马如命。当年,李轨有几匹马好马,父亲本想讨要一匹马来当坐骑,可到最后看到李轨对大唐有反叛之心,只好作罢。
“父亲,您说的宝马是什么样的啊!”安秀兰问父亲。
“到时你就知道了,这马奔跑的时候,看起来真是威风凛凛,不出半个时辰,浑身上下都有汗血渗出,像是从血水里捞出来似的。”安修仁慢慢说,“这叫汗血宝马,只有西域和我们这里古道牧场上常见,其他地方根本看不着。”
“汗血宝马?!”安秀兰笑道,“长安城也看不到吗?”
安修仁笑了起来说,“长安的马,大多都是从我们这里送过去的,那些王公贵族坐骑,大多都是我们凉州马。”
“他们坐骑都是汗血宝马吗?”
“傻女子,哪有那么多的宝马啊!就我知道的汗血宝马都不多,没有超过十匹。以前,李轨有两匹,为了讨好突厥人,送给突厥王爷一匹马,后来就不知道这马去哪儿了。”安修仁说。
“那另外一匹马呢?”
“另外一匹汗血宝马,送到长安去了,我都没有骑过。这种马很稀少,但我相信凉州这地方有。以前李轨的马,都是东大草原上李凉安替他饲养,这次我是让李长军到东大草原上去的,当时忘记了叮嘱他要找到这种马。但愿今天他能赶来一匹就好了。”
“那我就要汗血宝马,我要看汗血宝马。”
安修仁看了看年轻无邪的女儿,心里暗自赞叹女儿不谙世事。这种马是她根本得不到的,太显眼了,想要的人太多了。他想女儿生到了好人家,生到了贞观年间这个好时代。只要是女儿的请求,他尽量满足她就行了。
“你呀你,还年轻,可能驾驭不了汗血宝马。这马性子烈,你一个柔弱女子,可能驾驭不了。”
几人正说着,一士卒匆匆忙忙跑了进来。见到安修仁,慌忙跪倒参拜。
“将军,李大人派我前来禀报,从东大草原上买回来的战马,即刻就到凉州城外,是否在城外的赛马场先进行挑选,还是赶回西市圈马大院?请将军定夺示下。”
“先到城外赛马场,挑几个人先骑着跑几圈,我们看看再说。”安修仁高兴地笑着说。
“是——”士卒领命而去。
安修仁刚要下城墙头,就老远看到一群马朝凉州城奔来。安秀兰早已经看到了,她站着不动,高兴地大叫了起来。
“看,看,战马回来了,草原来马。”
安修仁笑着,说,“走,我们下去到赛马场看吧!到时你们就能看得更清楚了。”
凉州权贵抢些百姓东西,老百姓往往都就算了,他们不敢与权贵相争。李承漠竟然想把所有的马追回来,这不怕引火烧身吗?
虽然给父亲说去北后坡等他,那个地方凉州城里官爷们也知道。两不管地带,往往会有人管。
赤朱有些躁动,轻轻嘶鸣,打着响鼻。
它有意提醒少主人,赶快去追那群马。
李承漠轻扶赤朱鬃毛,突然飞跃而上,赤朱狂奔起来,向凉州城方向飞奔而去。
他想,草原本来就是牛羊与俊马的天堂,但许多牛羊和俊马命运不是它们自己的。牛羊主人们吃了,俊马上了战场,经历刀剑战火的洗礼。
父亲放牧的这批马,有二三百匹多。突然被赶走六十匹马,一下子看起来少了很多。如果真的让他们得逞,真不知道这些马以后命运如何。
如果最后被他们掳走,赶到长安后,再送给当朝权贵。会渐渐成了贵族们玩物,或者被驱役,得不到自由了。如果作为军资良马,在战场上就能建功,算是幸运的事了。
群马在一起,如同亲人们在一起,其乐融融。汗血马乌红和五花马白墨肯定会成为玩物了,他真不想看到自己两个兄弟整日以泪洗面,那种憋屈的生活谁也不想过。
“赤朱,你想让它们与我们分开吗?”
“当然不想啊,少主人。”赤朱有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