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我该走了,洛三姑娘。”
少年低头看了一眼洛云初的发顶,眼底泛起淡淡的笑意。
话落,窗户大开,飞身出去,瞬间便消失在了茫茫晨雾之中。
“姑娘,他……”
秋桑匆匆跑进屋,却见洛云初神色淡淡,嘴角似乎还挂着一丝笑意。
“秋桑,我们很快就可以回京了。”
“方才那男子是……”
“睿王,叶璟。”
秋桑一时惊诧,捂了捂嘴。
“今日之事,莫与任何人说起,你只去问问降香,若有机会,她愿不愿意随我走。”洛云初道。
……
洛云初说得不错,风平浪静地过了半个月,尚书府竟亲自派来管家接她回去。
张萍的身子也有所好转,竟能下地走路了。
躺在床上这些日子,她也注意到了一些被忽略的事情。
例如她那日分明没发信号,为何孙三会来?
例如她的玉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她和孙三的事还有第三个人知道?
例如她平日里向来自控,为何那日会那样急迫?
她今日之祸,背后似乎有一双无形的推手在牵引着。
唯一的突破口,就是那个玉坠子,她用来栽赃三小姐,应该在她那才对。
十有八九,是那死丫头干的好事!
张萍只觉得后背发凉。
此女自五岁起,便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长大,性格脾性都摸得一清二楚,可这突然间就像变了个人似的,阴狠泼辣,甚至得知了自己的秘密,还能不动声色地忍受这么多年。
然后,给对手致命一击!
她就是个祸害!
可眼下,洛云初早已收拾停当,带着秋桑和降香两个丫头离了庄子,她便是想透彻了根本,也为时已晚。
“快,准备纸笔,我要写信给夫人去!”
……
京城,尚书府。
赵怜揉碎了信纸,保养得当的面容扭曲起来,胸脯一起一伏,砸碎了一整套前朝官窑烧制的青花瓷器。
“废物!真是个废物!”
一众丫鬟婆子皆不敢作声,恨不能隐了身去。
“娘,那扫把星真要回来?”洛卿卿气冲冲地踏步进来。
赵怜见着女儿,微蹙蛾眉:“卿儿,娘与你说过多少次,说话做事要注意形象!”
“可是娘,她一个天煞孤星,她怎么敢回来!”
赵怜理解洛卿卿的心情,也没继续念叨,丹凤眼射出凶光。
“卿儿放心,她敢回来,便送她去见她那短命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