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嗖的一声,一枚弓箭在张会身后落地,险些射伤了他脚后跟。
这一刻他反而变得冷静,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他一定要从这些人手中逃脱,他要活命,他还没活够。
很快,他感觉第二发箭又要向他射来了,那箭好像瞄准了他的脑袋,要从后面将他的脑袋戳穿。
这时,一黑衣人骑着马正朝他奔来,这人一眼看过去就不是本地人,但张会还是朝他跑过去,不管他会不会出手相救,多来了一个人,就多了一分干扰,自己活命的机会又大了些。
张会还没来得及抬头看清这骑马之人的长相,却见一把短剑在空中急速飞行,像长了眼睛一般稳稳地朝那北莽人的胳膊刺去。而他身后不远处正躺着一支北莽人射过来的箭。
“难道这箭也是被飞剑打下来的?”张会想着北莽人的箭法不会差到使射出的箭如此无力的躺在地上。
那飞刀刷地割到了北莽人握着弓的左手,痛得他扔掉了手中的弓,抬着正在流血的手,一脸狰狞地看向迎面而来的黑衣人,北莽人右手抽出长刀正欲上前决一死战,却听到他身后的同伴一身惨叫从马上跌落。
而这时,飞剑稳稳地飞回到了那黑衣人手中。
骑在马上的北莽人犹豫了,下了马呆呆地看着黑衣人,明显开始有所忌惮,不敢再轻易出手,只好去扶那从马上掉落的同伴。
张会这才确定自己从北莽人手中逃脱了,在那黑衣人面前恭恭敬敬地打了个拱,以表谢意。
黑衣人朝张会客套地点点头,这人年纪才三十上下,而眉眼间却带着威严和英气。
“几个人追杀一个不会武功的小孩,真够下作,快滚吧,别污了我的眼睛。”黑衣人的声音铿锵有力,字字带着劲力,让张会心里又多了一分佩服。
北莽人走了后,张会这才觉得自己这具身体恢复了知觉,两条腿从大腿到脚底板都是又麻又痛,让他想找个地方赶紧躺下来。而他顾不得这些,一心想知道眼前这黑衣人从哪里来,从哪里可以学到这么神奇的功法。
“这位小兄弟,你也是从临水镇来?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叫张会的孩子?”黑衣人和气地问道。
黑衣人这一问,让张会怔住了,难道这世上除了临水镇的人还会有其他人知道他?
张会抬头看向黑衣人的眼睛,答道:“我就是。”
“你就是张和养大的那个孩子?我们中途听说临水镇被北莽人占了,又遇上了好些在逃的人,有人说没看到你逃出来,所以找到这儿来了。”黑衣人的眼里满是欣喜。
“你们找我干嘛?”张会看黑衣人的样子好像是费了好大劲才将他找到,他感到更加迷惑了。
“我叫袁知行,是鹿山鹿鸣堂首座徐圭的弟子,鹿山受人所托,要将你带回去代为照看。”
“受人所托?受谁所托?”张会本来对眼前这人心存感激和钦佩,可突然听他说要将自己带走,觉得他这语气未免也太霸道了些。
袁知行脸上微露出些为难神色,但仍旧坚定地说道:“这个我也不得而知,如今建阳县要起大乱,你也没了亲人,还是和我们一起回鹿山吧。”
张会心想:“这些人来得这么及时,好像已经估计到了临水镇要发生这场浩劫,难道是师父托他们把我带走?如今师父身份败露,所以托人照看我,那真是这样的话,师父肯定已经走远了,不会再来找我了。”
张会又想到这个袁知行只是奉命办事,不知道背后的原委,或许跟着他一起去了鹿山事情就能清楚了。再说,鹿山是齐国想成为修行者的人最向往的地方,即使是跟他们空走一遭自己也不亏,说不定自己还能拜在鹿山门下,成为一名修行者,甚至像他经常梦到的那样,做一名大剑师。
“好,我跟你回鹿山。”张会答道。
这时,一比张会年纪稍大的少年在袁知行身后下了马,正朝着这边走来。这少年身材修长,面容俊朗,神情颇有些傲慢,穿着比袁知行更为精致讲究,要不是他停在了袁知行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