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度自以为是的宗王爷面带愁容,宗岳哪管他的心思,低声顶撞道:“关我什么事!”
宗王爷冷不防被儿子怼了一嘴灰,但也没怎么计较,瞥了两个白眼后,继续道:“还记得当年你被武阳上师相中为灵童的事吗?”
宗岳听事关己身,又想两年前却有此事发生,当年还多亏父母庇佑才逃脱此劫,但不知宗王爷此番旧事重提又是为何,只好怔怔地点了点头。
“想必你也明白被武穆敕封为异姓王并不是什么好事,不过有你在此,谅那爱听信上师谏言的崇光也不能对咱家做的太过分。”并肩王宗泽一字一句说的异常清晰,肺腑之言无以言表。
宗岳漠然,跪地不语,只是瞧着黑色帷幕后的一大堆灵牌,说不出的心血澎湃,呼吸急促。
“你好好反省一下!”
宗泽撂下话后,径直出了祠堂大门,却恰逢于后花园浇花的一佝腰老叟,宗泽脸泛笑意上前问了声:“落老今日心情似是不错。”
关于此人,宗府之人只知他叫落黑白,是白衣卿侯宗泽的第一智囊,然平日里只见他做些浇花扫地的闲差。至于他的详细来历除了宗泽,却是无人知晓。
落黑白笑容可表,反击道:“你倒是愁眉不展,活脱脱没个当王爷的样子,是不是还在想着你们祖上传下来的谶语?”
宗泽微微点头,呓语般地道:“望王而止。”
说起宗家老祖宗给后代留下的训话,确实让人无头无脑,忍俊不禁。
此刻被宗泽提起,落黑白顿时呲牙大笑,一时连裤子都有些提不住,摆手道:“大道理,这是大道理啊!”
当参悟几十年都不得其解的宗泽欣然问道的时候,却听他戏说道:“望王也就是汪汪,自然说的是狗,语意双关啊,难怪崇光小儿会得意忘形,对武穆肆无忌惮地大肆整顿,原是料定你不敢放肆咯。”
宗泽闻言,差点没被气个半死。
以前每次出征的时候,落黑白都能献出奇计制胜,几乎每战每胜,何以这几年兴情大变,原形毕露不说。近些时间又和自个说话没大没小,真是杀不得留不得,怎一个难字了得,只能冷哼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