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清晨李府。
李承德已经在外折腾了三天,家都没回,也不知在外忙活什么,这让李正轩心里极其不踏实,总觉得自己跟阉党的事情败露了。
而就在李正轩精神要崩溃打算秘见王公公在商量一番的时候,李承德回来了。
李承德回来后,还是如往常一样,一身黑色丝绸小褂,阴着脸遣散了随从独自一人去了书房,从晌午坐到了伴晚,不见任何人。
这一行为可让李正轩胆战心惊,他甚至猜测李承德肯定是抓到了什么马脚,不然李承德的行为绝不会如此反常。
就在李俊正轩忍不住要去找王公公之时,管家却忽然来了。
“少爷,老爷让你去他书房一趟。”语气中没有一点商量的意思,不容质疑。
李正轩强忍这内心的恐惧,慢慢书房,站在门口整了整自己的衣袍,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尽量让自己神色平常一些。
“咚咚咚。”
“进来吧。”屋内传来李承德沙哑年迈的声音。
走进书房,李正轩咽了口口水声音略微有些颤抖的道:“父亲。”
李正轩进屋后,规规矩矩的坐在李承德对面,两父子对视一笑,是那般的讽刺。
对,就是讽刺,骨肉至亲都不能掏心窝的说话,不是讽刺又是什么?
“正轩啊,你就没有什么要为父说的?”李承德沉思半晌,见李俊迟迟不说话,先开口了。
李正轩干笑一声随即回道:“父亲你不告而别一走就是三日,可是朝中又有变动了?”
李承德听后,眉头一皱,一股怒气涌上心头,手指出因为握拳太用力都变的泛白了。
“这不是我听的。”李承德的声音冷的像冰霜。
“那还能有什么事?”李正轩低着头,故意不让李承德看见自己的表情,是的,他此刻怕了,怕这个戎马半生,手中战旗一挥就有数千人头落地的父亲。
李承德长呼一口气,站起身来,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却给人一种很艰难的感觉。
“你瞧不上陆雨钦和阿福,为父以准他们离去,我替你做这个恶人,只是不想你成为真正的恶人。”李承德皱眉摆着手,强行制止要起身解释的李正轩继续补充道:“为父终其一生就是在做一件事,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我若是完不成此事,还是要靠你,多走正路,因为正路才能越走越宽,那旁门左道,只会让自己的路越来越窄,眼睛要看的长远,一时的成败决定不了什么,我从一个校尉走到兵部尚书用了整整二十年,而你此刻的出身可要比为父那时强太多了,千万不要急……”
此刻李承德的良苦用心李正轩是完全理解不了的,他依旧认为这是教训,这是数落。他并不知道,这是李承德一个父亲为了自己孩子争取的来之不易的机会。
“知道了父亲,孩儿谨记父亲教诲。”李正轩面无表情的答应了一声。
李承德看着李正轩不服气的样子摆了摆手轻声回道:“我今晚就在书房,你若是想起有什么事要找我商量就过来,爹等你。”
李正轩点了点头,连行礼都没行礼,转身跨步离去。
李承德透过窗户看向李征询啊的背影,缓缓闭上了眼睛,老泪纵横的轻喃了一句。
“回头啊,正轩……”
晌午,迎春楼内。
李正轩在客房内急的原地直转圈,神色焦急无比,桌子上的酒杯酒壶散落了一桌子。
“咚咚咚。”
响起敲门声后,李正轩三步凑成两步开了门,连是谁都没询问,就直接拉开了大门。
“怎么这么慢啊!”李正轩一见王公公就不高兴的道。
王公公面露难意:“怎么这么急着见咱家啊,咱家正陪着魏厂督面见进宫面圣的陈家铁骑呢!”
“辽东大将军陈万骁?”
“除了他还谁值得魏厂督三百里相迎啊?”王公公喘了两口粗气坐到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水一饮而尽,又诧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