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粘上了血,尤其是衣角,已经被血水浸泡的湿透了。
走廊里除了顾听再也没有第二个人,至于血是怎么弄到他的衣服上去的他也不知道,心中不由得开始发毛。
电梯的按钮上的上下箭头的符号已经完全被血覆盖里,多数凝结成了小血块儿,顾听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巾搓成了一个纸团,擦去了残留在上面的血,然后按下了下楼的那个按钮。
电梯就是停在七楼的,按钮的灯亮起后,电梯发出了“叮”的一生响,随后,电梯门就缓缓的打开了,门固定下来的那一刹那,一个女童的尸体从电梯顶部掉落了下来,不过没有摔到地面上来,她的头朝下,脚踝被一根绳子拴着,绳子的另一端绑在电梯上面的一个物体上,女童的尸体被吊在半空中。
尸体的脸部朝外,她的眼球被挖了去,空洞的眼睛刚好与顾听的目光碰在了一起。
她面部的皮肤还没有腐烂,但已是血肉模糊。
就算胆子再大的顾听,这一下子也差点给他心脏跳出嗓子眼儿,给吓得“啥也不是”先生脸色煞白。
他很快平复下来了心情,打量着这具尸体。
“这条裙子怎么这么眼熟......”顾听盯着女尸身上穿着的裙子嘀咕着什么。
那个被砍了头的坐在等候区的小女孩儿!
想到这里,顾听的眼睛在大脑地带动下向等候区看去。
果然,在那些死状恐怖的尸体中,那个无头女童尸体不见了。
可当时顾听在诊室里透过门缝往等候区那儿看的时候,这个女孩儿被砍下来的头是她自己用双手抱在胸前的,现在却是一具完整的尸体。
他感到浑身冰凉,努力使自己保持冷静,环顾了一圈儿周围,阴森森的连个鬼影儿都没得,这尸体是自己找了根绳子走进电梯里大自己吊起来的?这解释不通啊,还有顾听衣服上血,这他妈不科学。
莫非......是诈尸?
放屁,无头尸想诈尸也诈不起来。
看来…...这些无辜惨死的怨灵在走廊里游荡着,没准儿时不时地还朝咱貌美如花的“啥也不是”先生踹一脚,只不过人的肉眼看不见它罢了。
当然,这是绝对扯淡的。
顾听用白大褂胸前口袋里的一支笔别在了电梯门的一角,以防电梯门自动合上。
他从口袋里抽出并戴上随身携带的医用橡胶手套走近了吊在半空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