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庭从刚才到现在依然不作声,他为什么对于我现今怪异的举止不感到奇怪?放任我与他一板一眼起来,也没开口问过什么。
"嗯......俞恩你和慧心学姐要先回教室去吗?还是继续留在这里?"阿庭终于打破沉默,不再看我,转头询问学妹和慧心。
他问这个做什么?
俞恩学妹转头看了看慧心,似乎自己没意见,听听慧心的决定就好,"我看......学妹,我们先回去好了,这里让他们两个人自己解决,不然一直不说话怪诡异的。"慧心再看了我一眼,即刻对着学妹使一记眼色道。
"那你们先上去。"看看两人作出决定的阿庭说。
"我也要上去了,慧心,吃完的便当盒收一收呦!"随着他的语句落下,我连忙接着说,依他这幺个说法,定是要留下来,那慧心和学妹都先上去,不就只剩我要独自一人面对他吗?
我不要。
畏惧的感觉又在这时悄悄冒出,我只好搁完话起身准备比慧心和学妹还要早离开。
"佩学姐留下来,我有话要跟你说。"阿庭也起身,将两手插进裤袋里,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的话让人感到他的坚持。
慧心和学妹同时往我这方打量,不过依然跨着平稳的步伐向阶梯上迈进,直到不见人影后,我才感受不到他们强烈看戏的视线。
听见他的命令句子,我停下脚步,转身对着他,抿了抿唇,"我有事耶,可能不行。"歪斜头,轻噘嘴看他。
"又是中午有扫除没扫,书没看,作业没写?"他挑高眉,打趣的问。
我将眼珠子往另一方转,不敢看他,点下头答腔,"对。"
因为没将目光注视他,眼珠子往另一方看去,所以没见他正举步缓慢朝我的方向走来,就在他一把攫住我的手腕时,我才惊吓的将转去别处的眼再飘回来看他。
"你......"我撑大眼望着他,方才没逃回银二教室去果然是失算,这会儿伫立在他面前,就好像被他活抓的感觉一样,让我心生畏惧。
"我没要怎么样,只是想问你,为什么刚刚你一句话都不说,一直看我到底是在做什么?"他先为自己的行为作解释,然后问我方才一切的一切。
我能说吗?
我能告诉他我是因为在想要怎样才能把他不答应我的话合理化吗?
《该怎么样才能把你迟迟不给我允诺的态度合理化?又该怎样才能理清那些感觉?》
还不都是因为他的关系,才害我原以为一切很顺利的事情弄到这种难堪的地步,我要他对我说他不会喜欢我,真的有这幺难吗?
的确是一句很短很短又很好出口的句子,为什么阿庭就不肯开口说呢?
我真的不懂。
"我知道你都在说谎,我知道你之前说过什么有扫除没扫,书没看,作业没写都是一个谎言,我是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说那种话骗人,不过你总该可以告诉我刚才的一切吧?"阿庭松手,放回原来的位置,自己垂摆于旁,好似一个大法官般,气势凌人地用着严肃的态度拷问犯人。
耸耸肩,我扁了扁嘴,"没什么,真的没有什么,你不要想太多了,想太多会得幻想症喔!"我顿时咧嘴而笑,否决得很彻底,还在同时间开他玩笑。
我不适合站在严肃的他眼前,他更不适合摆起这种态度问我。
既然早知道我说谎,为什么还要依我?既然知道我故意骗他,为什么之前还当作什么都没有,什么都很正常没有哪里不对?
"佩──你能正经一点吗?我是很严肃在问你耶!"他彷彿很受不了我那种故意要将他严肃一点的态度摆脱掉,而将右手扠在腰上。
笑容褪去,我再噘起嘴,不甘愿的感受使得我眼珠子往下方瞄去,头也有越往下的趋势,简单来说,我不敢看他,不敢告诉他原因。
突然想逃的念头闪过脑中,才要跨出第一步,就好像被他看穿一样先一步拑制住我,两手稳稳地攫住我垂摆于两侧的手腕,不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