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车子上，大头开车，关天成也灌了一整瓶矿泉水。看着我用疑惑的目光看着他的，他解释说：“解酒的。今晚上就是青菜鸡蛋，也没什么能让你过敏的。那张床，我也睡了，也没发现什么过敏的地方。估计你是受不了二米。”

三分钟不到，我们就看到一座一层的石棉瓦房，刷得比一般的农村房子还要白很多，上面还有着大红色的十字，门口旁边的歪歪扭扭的油漆写上去的“卫生室”三个字。

停好车，我还在不停抓抓这，抓抓那的。关天成去拍着门，卫生室里很快就亮了灯，有人回应了。

门一打开，那是一个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的女人，头发是长长的卷发，那张脸还挺漂亮的。身上穿着一身深蓝色的长袖睡衣裤。大头看到美女，眼神都不太对了，又加上今晚上喝过酒，有点上头的缘故，我这个病号还站着，他就先往里走了。

关天成一把拉住他的衣服，扯得衣服都变形了。他才退回来几步。“你回车子上睡着去。”

大头愣了一下，点点头，就这么听话的回到车子上。然后就是启动着车子，还打开车灯。我有点不懂，回车子上睡着，不是应该开车窗，熄火，好好睡吗？这样启动着，还开车灯怎么睡？

不过我已经被关天成推进了卫生室里，美女村医看着我抓来抓去的样子，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她用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跟我说，这个是过敏了。打一针，一两个小时就全退了。

她从一旁的消毒柜里取出了针管，拉过我的手，绑上橡皮带子，然后扎针。

等等！不对！她没上药水！

“你干什么？”我叫出声来。美女村医已经拔针了。“没事，我们这里现在在做免费的体检。在村卫生室都有免费的艾滋病检查。你们也知道，现在艾滋病在农村也渐渐多起来了。这种检查是国家投资的，一分钱也不用花。”

就算不用花钱，我还是有种不好的感觉。我怎么就被检查艾滋病了呢？心毛毛的！

美女村医这才换了针管，重新给我打了一筒药水进去。别说，见效挺快的。药水打完了，我身上也不那么痒了。那些大红包，一点点的消了下去。

美女村医收拾着东西，边交代我，回去洗澡换衣服。这套衣服就开水泡泡再洗。

这边正说着话，外面就听到了车子开走的声音。

关天成冲出诊室，看到大头开着车子朝着村子外冲出，还夹杂着他的骂声。

我也跟着跑出来，急着就想去追车子。“他把车子开走了，我们怎么办？”

“大头会回来的！”关天成抓住了我的手腕。我抽回了自己的手。其实我对他的碰触并不反感，只是有点不好意思。好像他碰我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不一会，车子就开回来了。大头骂骂咧咧地说，刚才有人想偷偷溜进车子里，被他用枪托砸了手。

“麻痹的！是条汉子，我这么砸过去，手骨都能砸断了，竟然没吭声。”大头依旧骂骂咧咧的。

身后，卫生室的门关上了。关天成和我上了车子，大家就想着在车子上等着天亮在说。想溜上车子上的人，是村里的人，还是那些想要抓我的并不确定。现在天黑，只能先守在车子上，等天亮再说。

回到车子上，折腾了这么一晚上，我终于也累了。缩在后排正迷糊着的时候，关天成突然就下了车，车门的声音让我一下就惊醒了过来。

他站在卫生室门口，把卫生室的门拍得震天响。可是里面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大头！你留在车子上，看好那个箱子！”

“好！你也小心！”

“怎么了？怎么了？”我急着问，整个人都趴到前排的椅背上。

大头用嘴巴努努关天成的方向：“他说这个卫生室有问题。”在昏黄的车灯里，大头的眉头也紧紧皱着，好像是很重要的事情。

我仔细回想着刚才在卫生室里的事情，唯一值得怀疑的就是抽血检查艾滋病这件事。这事应该也没问题吧。国家确实有免费检查艾滋病的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