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浑身痉挛,可由于刘大柱已将他手脚紧紧绑在诊桌上,双手又死死地摁住他身子,他动弹不得,只能一声一声地惨叫。
佟新月不管不顾地继续往徐重阳身上喷温热辣酒。
刘大柱耳里听着徐重阳的惨叫声,闭着眼,双手死死地摁住徐重阳,嘴里咕咕唧唧地唠叨着:“死马当活马医。死马活过来了就不是死马了,就是活马了。你不是死马,你是活马。你一定要是活马,一定是活马……”
徐重阳陷入重度昏迷。
佟新月走进灶房,拿了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出来,又含口温热辣酒,噗地一声喷在刀刃上,一副要杀鸡杀鸭或者杀人的模样。
“小…..小大夫,你拿菜刀干嘛?”刘大柱吓一跳,急忙站过去用身子挡着徐重阳。
“割死马肉!”佟新月没好气地吼道,“食不言寝不语,看诊不能乱说话!你不懂吗?!”
刘大柱傻傻地看向旁边不停咳嗽、喘气的周思廉,此时,他有点后悔没有听周思廉的话扛走徐重阳。
“他……他还没死啊。他真没死啊!”刘大柱可怜巴几地说,这时,他真不知该怎么办。如果机灵鬼肖德海在就知道怎么办了。
“月儿是要给他放淤血。虽然那刀是大了些。”周思廉咳嗽着解释,又团了一张裹着血痰的草黄纸丢在垃圾篓里,安慰刘大柱:“你那同乡大腿上淤血太多,又高烧不退,再不放血,只怕会活不过三天。咱们不是保证了只管救命吗?”
“有用菜刀放血的吗?”刘大柱埋下头,不甘心地轻声问道。
佟新月冷冷地横他一眼,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左右转动:“你是要俺用匕首吗?你到底治还是不治?”
一遇到这个关键问题,刘大柱就无话可说了。
毕竟,治,或许有一丝希望,不治,那这匹死马真死透了。
“割!”刘大柱大声吼道,“一切行动听从小大夫指挥!”
“菜刀虽大,却更好掌握力度。”周思廉对刘大柱解释道,看看佟新月的手势,又吩咐道:“月儿,你的角度再大些……”
给徐重阳腿部切破伤口放血,用锅底刮下来的黑灰碾成细末涂在伤口上,再将草黄纸贴满徐重阳鲜血淋淋的双腿,用水袋给他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