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梳了个大背头,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像是知识分子一样的气质,也没人敢认。
可这李道裕不是过来破风水局,救人的吗?按理说是个道士才对,不穿道袍,穿成这样,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奇怪的不行。
他却像个没事儿人似的,直接无视了大家的目光,将布袋一开,从中取了一大串大蒜,往葛爷的脖子上一卦,说是给他驱邪的,随后又将虎牙挂在了葛太的脖子上,五帝钱给了刘洁,让大家在一旁站着,以防一会儿阴气破土而出的时候,会冲了阳气。
葛爷一听,这些玩意儿都是驱邪的,忙指着刘洁脖子上的那卦五帝钱,问:“我能不能和她换换?”
“给你们挂的这些玩意儿,都是量身定做的,你要是想死的话,可以和她换。”
李道裕一边儿将手里的红线摊开,将这个大坑围了一圈,一边儿轻轻抬起眼,看似无心的对着葛爷答道,可他脸上那抹得逞的笑容,却没逃过刘洁的法眼,就是再傻她都能看得出来,李道裕这厮是完全是故意的。
毕竟,那串大蒜可不是普通的大蒜,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李道裕浇过粪,乌漆嘛黑脏不拉几的,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和蒜的味道那么一搅,就连葛太都忍不住,朝着旁边挪了两步,想离葛爷远一些。
可这葛爷一听李道裕给出来的玩意儿,是对大家量身定做的,竟还感动了一番,夸出一句:“高人真是有心了,事成之后,必须在黄鹤楼里宴请一番。”
哪曾想,李道裕压根儿不领这情,“别了”一声后,说自己处理完他这事儿,还得回大街上扫地呢,没时间和葛爷纸醉金迷。
他这毫不留情的驳面,气的葛爷脸色瞬间铁青,刘洁一个没忍住,险些笑出了声,却又不得不将这笑意生生憋在胸口,憋的那叫一个幸苦。
待李道裕将红线绕好之后,示意大伙儿站在红线之外,将那八卦镜往脖子上一套,手持雷劈木,朝着最中间那么一插,整片大地,顿时发出一阵剧烈的震动,吓得刘洁腿脚一软,直接就瘫坐在了地上,葛爷更连拐杖都丢了,忙问:“高人……这是?”
“聒噪。”
李道裕一边儿跳出红线缠绕的圈儿,一边骂道,随后从一旁招来一把铲子,猛地就朝着雷劈木插着的那块地儿,挖了下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葛爷他们之前打过地基,挖过这儿,土质比较松软,即便是李道裕靠着自己的人力,却也挖的飞快,不一会儿,就挖了一个漏斗的形状出来,最深的地方,估摸着得有一两米,却迟迟没有出现,像葛爷说的那种挖出一堆蛇,地底下又渗了不少血的怪事。
直至李道裕的铲子底下,忽然发出“锵”的一声,像是铁铲碰到了什么东西,李道裕忙蹲下身子,撇开了上面的土,拿手电筒一照,面色一惊,忙问:“你们之前挖到这棺材过吗?”
棺材?
一听底下竟然还埋了这玩意儿,刘洁忙将头一瞄,对着这坑看了下去,葛爷和葛太却齐齐摇了摇头,说没有,之前只挖到了蛇和血。
李道裕疑狐的看了他俩一眼,也没多问,说道一句:“还好你们没挖到,这凤鸣山的事儿,我也就听我师父曾经说过一些,没亲眼见过,说是八九十年前,这儿曾经出了不少事儿,都快变成乱葬岗了,但凡死的凶的玩意儿,都被人葬到了这里,棺材不是用铁,就是用铜做的,为的就是镇住棺材里那些玩意儿,让他们不至于出来,再加上战火年代,吸收了那么多的怨气,是个少有极凶之地,你爸当年为了要这块地,不仅做尽了伤天害理的事儿,还惹怒了地底下这些个主子,要是你挖到这棺材,还给开了,那我们今儿个谁也走不了了。”
一边说着这话,李道裕一边继续撇清棺材边上的土,葛爷和葛太的面色,却随着李道裕的话音难看到了极点。
刘洁在旁边,看着他俩这反应,心里不免“咯噔”一声,正想说点什么,一道铁铲落地的声音,却在这时,在安静的夜空响起,下一秒李道裕的怒吼随之响起:“我操你妈的葛万三,这送命的活儿,你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