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响起的刹那,李道裕猛地从坑里探了出来,葛爷和葛太却像见了鬼似的,猛地朝着外面奔去,刘洁还傻傻的看着,坑底下的铁棺里,伸出了一只涂满蔻丹,惨白纤长的玉手之时,正想着这是咋回事,却被李道裕猛地一拽,骂道:“还看?再看命儿就没了!”
语落刹那,李道裕拽着刘洁就想跑,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脚下忽然一顿,将脖子上的八卦镜一拽,直接朝着身后的铁棺抛去,只听一道清脆的“哐当”声响起,那只从棺材里伸出来的玉手猛地一锁,而后传来一道“啪嗒”声,开了个小缝的棺材,瞬间合了起来。
李道裕见此,直接瘫坐在地上,彻底松了口气,刘洁却一脸懵逼,不解的问出一句:“那是什么东西,咋棺材里还能伸出一只手来?”
听到这问题,李道裕就像看傻逼似的看了刘洁一眼,问:“你不知道?”
刘洁摇头:“真不知道。”
“你和葛家不是一块儿的吗?之前那玩意儿出来过,你应该见过啊,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在我之前葛家一定已经请了一位高人想直接把棺材里的东西灭了,结果对付不了,才把这棺材又封了回去,但棺材虽然封回去了,他那一双儿女却还是保不了命,这才找到我,想利用我把他除了,就算除不了,也够这玩意儿喝上一壶的了,不是吗?”李道裕轻眯着眼,望着刘洁不紧不慢的说道。
夜很静,微风轻轻从刘洁的身旁吹过,比起身处险地,更令她毛骨悚然的,是这棺材里的东西……
虽然早就知道,这块地不太平,甚至有些邪门的事儿,可她也没往其他方向上想,毕竟这世上不为人知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没亲眼见着,她是不信的,可这玩意儿现在直接出现在她面前,她被吓得整个头皮都炸了,猛地问:“所以你是说,这棺材里的东西……是僵尸?”
李道裕既没点头,也没摇头,而是笑眯眯的望着刘洁,刘洁被他往的后背发凉,忙又道:“你……你别这样看我啊,我和葛家真不是一伙儿的,今早我才在杭州萧山一处茶楼里认识的他们,我家祖上和这凤鸣山好像有些联系,刚好得知他们是这块地现在的主人,我才跟着一块儿来了上海。”
“你家祖上?”李道裕问。
刘洁点了点头,将她爸临终前的遗嘱给说了出来,哪曾想,刚一说完,李道裕忽然问出一句:“你姓刘对吗?”
刘洁更是点了点头,有些诧异的忙又问:“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道裕深深的看了刘洁一眼,却没继续往下说了,只告诉刘洁:“1928年,凤鸣山上发生的事,我师父多少有参与一点,在那个年代,死个人都是家常便饭,像凤鸣山上发生的事儿,也算不上什么稀奇,虽说确实有点儿疑案,但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了,当年的人早已经尘归尘,土归土了,有些旧账是不能翻的,你这么年轻,该过你的好日子才对。”
若是之前,刘洁或许真就这么算了,可现在一见自家祖上,一直纠结于心的命案竟然这么诡异,刘洁就是不想查下去都难。
毕竟,在她印象里,自家一直都是本分守己的好公民,这个案子顶多就是自个祖上的心愿为了罢了,现在扯出这么多事情,用脚趾头都能猜到,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更何况,她爸可是说了的,只要查清这个案子,就能找着欠了他们家祖上人情的那户富贵人家,而且这户人家还不是一般人,人活一辈子能有几次咸鱼翻身的机会?她刘洁要是错过了这机会,估计下半辈子真得在内蒙放羊为生了。
许是看出了刘洁的执着,李道裕长叹一句:“你今晚也看出来了,这里有多凶险,要不是葛万三上一个请来的人有点能耐,留了一手让我们今晚不至于命丧于此,否则我就是拿十面镜子往那棺材上砸,都镇不住里面的玩意儿,要是你想查你家那案子,遇到的事,远比今晚的凶上千倍万倍。”
刘洁一听这话,心中猛地一紧,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忙问一句:“所以,你是知道那个案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