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的出租车司机,我这是跟司机过不去了吧。先是前几天晚上打牌回来的司机,现在又是这个司机。
来不及多想,我立马抓住司机的胳膊,那是一种本能的求救。在危险的情况下,每个人都是恐惧的,潜意识里只想生存。
“救救我,救救我……”小孩的声音在噼里啪啦的木材燃烧中显得特别的弱小。
司机一把抓住了惊恐的我,手中仅存的一丝微弱的蜡烛掉在了地上,瞬间熄灭。与祠堂里的熊熊烈火比起来,蜡烛的火苗显得无比的弱小,“快走,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
当我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去救那个小孩的时候,司机已经将我拽出了祠堂。
人的本性大多自私,危急情况下总是会偏向自己更多。
就这样,在仅有一面之缘司机的帮助下,我逃离了那个正在被大火吞噬的祠堂。
一切来的莫名其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如此荒谬的事情开始发生在了我的身上。
我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半弯着腰,费劲儿的咳嗽了几声。祠堂本来就是一所老房子,里面全部都是实木为主的家具,所以燃烧起来火势特别的大。
看了一眼早已被大火淹没的泗塘,心中怅然,“哎,一条鲜活的生命啊。”
虽然我和小孩并没有太多的交集,但是不管怎么说他毕竟是我来到这个村子里第一个见到的人,而且还帮助了我。即使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
正在我为这件事情感到叹息的时候,身边的出租车司机来不及休息,警惕的站在我的身边,眼睛来回不停的环顾着四周。
说来也是奇怪,明明这个大的火势,村民竟然会如此的安静,完全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哐当!”一声,支撑祠堂的大柱子没有忍受住汹涌的大火,光荣的倒下。
这几天已经经历了两场极其凶残的杀人案之后,面对这样的场面倒是平静了不少,心跳渐渐恢复了过来。
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顺便检查了一下头发有没有被烧焦,“他妈的,最近都是什么事儿啊,着火也能摊在我的身上!”
我抱怨的说着,这几天简直就是人生中的地狱。我下意识的瞥了一样那个果断的将我抛弃的出租车司机,事情发生的过于突然,这个时候我才反应过来,那个早已离开的他又回来了。
眼看着火势已经无可阻挡,好在没有受伤,我轻轻地拍了拍出租车司机的肩膀,一笑,“哎,你刚才不是头也不回的抛下我就走了,这怎么又回来了?”
只见他依旧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根本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只是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如此与众不同的他和当前的情况产生了鲜明的对比,异常的突兀。
这种感觉就像是艳阳高照的大夏天,一个人裹着厚厚的羽绒服走在穿着短袖的人群中央,奇怪的是在大家感到困惑的同时,他本人则一脸的淡定。
实木材质的家具在大火中燃烧的愈发激烈,没有任何想要熄灭的劲头,感受着熊熊烈火带来的热感,我将手放进了头发里,烦躁的抓了几下,“你别不说话啊,你倒是回我一句啊。”
一直没有说话的出租车司机使我感到了一丝的不对劲儿,难道他就是那个联系我的神秘人?
想到这里,我立马后退了一步,一瞬间,身后有一阵冷飕飕的风直击我的后背,穿过胸膛再次刮走。加上我内心的恐惧,刹那间像是有人从我身体中穿过了一样。
老一辈的人那里总是有特别多的说法,还记得之前总是会莫名其妙的打冷颤,这个时候就会有老人说是有什么脏东西从你身体里经过了。
那个时候也没有多想,只是以为是他们随便说的,但是刚刚那一刹那,我真的有种被什么东西从身体里穿过的感觉。
不是的不是的,一定是我想多的,我不停地在脑海里安慰着自己。
我抬头,想要让身边唯一一个真实存在的人带给我安全感。谁知道当我看向他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