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睡,起床练功洗漱。
罗帆神完气足的走出家门,坐到街口二子的小吃摊上。
“二子,一笼包子,一大碗羊杂面,多来辣子!”
“诶,来嘞!”
身条拔高一截的少年先把面条下到锅里,这才端起一笼热气腾腾的包子让他先吃着。
回过身用长筷子把面条在沸水里来回挑动一下,确定煮熟了,立刻捞出放到海碗里,浇上两大勺卤好的羊杂碎和朝天椒,再浇上一大勺面汤,撒上葱花香菜,一碗味道醇厚的羊杂面被二子放在了罗帆面前。
“爷,您的面~”
少年的声音清亮高亢,拉着长调更抓人耳朵。
“二子,一碗羊杂面!你小子这吆喝配上你这小吃手艺,就是咱们东城一绝!这每天不来吃一顿,就感觉这一天差点东西!”
身穿厚实长衣的中年人坐在了罗帆身旁,看他放在脚下的梆子,应该是夜巡的更夫!
“爷,您捧了。”
二子一张小圆脸上满是笑意,手上功夫却不慢。回话的同时,还包好了一笼包子,端起手里的笼屉,放进摞得老高的笼屉塔中。
一个打着赤膊的汉子拎着柳筐坐在了更夫身旁,看筐里的瓦刀,应该是个泥水匠,一脸神神秘秘的问道:“老高,听说了吗?”
更夫老高,一脸茫然:“听说什么?”
“昨天晚上,下雨前城外流民棚子,一下死了三千多口!”
“嘘!”
更夫一把堵住泥水匠的嘴,往罗帆这斜了一眼,泥水匠立刻闭上了嘴。
“二子,他那份和我一样!”更夫老高说了一声,就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罗帆看了一下自己身上这身衣服,不紧不慢的吃完早饭,向着皇城根走去。
但是他把泥水匠说得话记在心里了,看来因为血神子的死,这些后手都露出来了。
在整个汉京都在查找幕后黑手的时候,罗帆心情却十分得好,这血神子背后的蒙面人肯定有着见不得人的惊天秘谋。
不管他们在图谋什么,这血神子一死,京城里的各方势力必定都收到了消息,接下来不管蒙面人想做什么,都得再加三分小心,多费三分心力。
踩着湿漉漉的石板路走进刑房,与相熟的同僚打过招呼,继续坐在自己选好的位置,静静等着班头来分任务。
“今天这是怎么了?李头怎么还没来?”
“谁知道呢?不过听说上面新设了一座卫皇司,要从东西缉事厂和供奉司挑人。”
“你哪来的消息?”
“我舅舅在供奉司当差…”
“嗯哼!”
班头标志性的咳嗽声打断了几人小声的议论,扫了一眼刑房众人,打开名录说道:
“既然大家都知道了,我就直说了,陛下命康王新建卫皇司,要从咱们东缉事厂挑选人才。咱们刑房自然也要出一份力,督主有吩咐,自愿前往卫皇司的提三等俸禄!”
罗帆不动声色,看了一眼刚才还在议论的年轻人,发现他后脑不受控制的开始淌汗,夏天衣服还薄,不一会就打湿了一片衣领。
“看来这卫皇司来者不善啊!”
罗帆反而对这个卫皇司更感兴趣了!天天在刑房虽然任务多,但是三十二十的阴德福运,要积累多少年才能在这即将展开的乱世保存自身。
他都知道了有一个随意就能控制血神子这般阴神的蒙面人想在京城里搞事,他再不想办法变强,难道等死吗?
李元看着一片安静的刑房,本来就黑的老脸更是黑得如同锅底一般!
想到刚才上官的吩咐,他话里也多了三分火气:“那大家就别怪我点名了!”
“班头,我愿意去卫皇司!”
众人一同看向罗帆,眼神各异,但都有一分庆幸,庆幸终于有人主动站了出来!
李元合上名录,抚须大赞:“好!好好好!这才是我辈刑吏为国为民的本色!罗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