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中的“土坷垃”脱手后,我嘴里又是大声喊道:“装神弄鬼!着家伙吧你!”
“嗖……啪!”
借着土楼子上面那红色圆灯的光亮,我扔出去的土坷垃直接命中了一扇窗户,之前的嘲笑声也随即消失了,就连那红色圆灯也是闪动了几下熄灭了。
看到这一幕后我心里还是很爽的,最起码将之前积攒的怒气全部发泄了出去。
拍了拍手上的土,此时周围的风都是变柔了,好像同样很解气一般。
土楼子那边又陷入了黑暗当中,我见它没了动静索性回过身准备继续烧纸,想着这下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
可气人的是,我还没蹲下呢,就见地上煤油灯的火苗子又变成了纯绿色,紧接着就突然灭了!
对,它就这么熄灭了,看着灯芯处唯一的小火点也消失了,我整个人陷入了黑暗中。
今天又没有一点月光,身上的火柴也用完了,就感觉整个人被蒙上了一层黑布,周围的风又开始变得时强时弱,胳膊上又泛起了鸡皮疙瘩,我快速搓着胳膊,身体也是在原地转动着。
到了现在,我甚至连那土楼子的方位都是分不清楚了,之前的怒火发泄完,冷静下来后我开始有点发怵了。
除了周围的风声,现在唯一能听到的就是自己的心跳了。
我开始琢磨起刚才那盏小红灯,难道就是传闻中的狐子仙?要真是的话该怎么办?要奶奶在这就好了,早知道就不自己来了。
越想越是心里没底,不过我不能坐以待毙啊,要是能确定土楼子的方向我凭着记忆也能摸回家去。
心一横,我按着之前的方向感开始向前走。
一步,两步……走出去了十几步我还是没摸到土楼子的墙,返回去,换个方向继续……可连续换了七八个方向还是摸不到那进入镇子的土楼子,我这下可是真的有点慌了。
对了,就算回不去也可以弄点响声出来啊,只要镇子里有人听到一定会来救我的。
想起了拿来的火盆,那东西要是敲起来保准三里地外都能听见。
说干就干,我猫下腰开始在地上摸索起来,可找了好一阵,愣是连刚才的黄表纸都没有找到,这下可是坏了事了,明明记得就在脚下啊。
后背都是有些发毛,这难不成我被“鬼打墙”了?今天真是倒霉透了!对方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就在心里琢磨的时候,那之前“嘿嘿嘿……”地笑声又出现了,这次的声音很近仿佛就是在耳边。
我瞬间打一个冷颤,后背的凉气“嗖嗖”上窜,头皮也一阵阵收缩,感觉连头发根都要立起来了。
我的心跳瞬间加快了,使劲瞪着双眼想看清周围的环境,可除了黑漆马虎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说实话,这种感觉真是太难受了,就算出现一头狼也行啊,咱真刀真枪的打上一架,最怕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咱无从下手啊。
“嘿嘿嘿……”
又是一连串的嘲笑声在耳边响起,真是有点要崩溃了。一不做二不休,我索性蹲在地上胡乱摸索起来,反正摸到啥就使劲往外扔。
心想着这下怎么也能煞煞那玩意儿的威风吧,可下一秒证明我错了。
先是脑袋一紧,随后就是前胸后背一阵阵刺痛,原来我扔出去的东西全部又招呼了回来。喘着粗气,我揉着身上疼痛的地方实在是没了办法。
就在我觉得今晚上可能就交代在这儿的时候,只见远处出现了一个亮闪闪的黄点一晃一晃的十分熟悉,这是有人提着煤油灯在走路!
忍着身上的疼痛,我爬起来就往那个方向急奔而去,同时用尽全部余力喊道:“这有人!这有人!”那黄点先是顿了顿,随后便是更加快速的摇晃起来。
奋力地跑动了几百米这才和那个提煤油灯的人会合一处,到了近前我才看出来,这人正是出来寻我的奶奶。
之前压在心头的石头瞬间落了下来,我终于是找到了主心骨。
看我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