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晦气,去了不好,我看见的周南阳自言自语的说:“不去更晦气。”
“你快闭嘴,没有比你更晦气的了,好吧?”我反驳道。
周南阳扬起手来就要打我,我知道他是吓唬我,便也没躲,要不然司机师傅看见我张牙舞爪的躲他,一定以为我出了啥毛病呢。
好说歹说的,那师傅终于答应我们了,但他说只把我们送到离殡仪馆不远的一个牌子下,余下的一百多米路让我们自己走进去。
我又废了半天口舌,师傅仍然坚持只到那个牌子下,我见师傅如此坚定,便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等上路后,司机却开的很慢,我催促师傅开的快点,我赶时间,开这么慢,我肯定就错过葬礼的仪式了,司机师傅却无奈的说:“这车子今天也不知道咋了,我把油门踩到底了,可它就是跑不快啊。”
师傅说着,又踩了几下油门,又换了几次档,可车子还是慢慢的走着。
听到这些,我随即往周南阳身上瞪了一眼,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摊了摊手。
但是不久之后,车子就跑快了,一下子冲了出去,司机师傅吓得连忙踩刹车,幸好前方没人,不然就撞上人了。
我无奈的看了看周南阳坐的那边的窗子,对着周南阳笑了笑,司机瞥了后视镜一眼,还以为我在笑他,便什么话也不说了,只是安心的开着车,往殡仪馆走去。
车子开快了以后,不一会儿我们便到了殡仪馆的不远处,司机想停车,好让我们下车。
可是,车子的刹车似乎又失灵了,车子开始不受师傅的控制,自己朝着殡仪馆的大门开去,司机这下在车里吓得惊慌失措的,忙回头对我说让我抓紧车顶的把手,然后又一边尝试着去控制车子。
我知道这又是周南阳利用周家的秘密法术搞的鬼了,便也不害怕,仍然安安稳稳的坐着。
车子在距离殡仪馆门口有十米的地方自己停了下来,司机师傅这才长舒了一口气:真是见鬼了。
我刚和周南阳下了车,掉头就走了,连车费也没要,我还追了半截,师傅去说有缘了下次再给。
出席韩兵兵葬礼的人并不多,毕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所以通知的亲属也很少,而同学似乎只有我和浑身缠满绷带的方士。
韩兵兵的父母看起来还好,但眼睛里已经布满了血丝,韩兵兵的爸爸扶着韩兵兵的妈妈,努力不让她倒下。
可在一边的韩兵兵的奶奶,却已经哭的晕厥了好几次了,一个劲的责怪自己没有照顾好韩兵兵,一个劲的往自己身上揽各种不是,旁边的邻居劝也劝不住。
最让我不可思议的是,原本在住院的另一个五零一的男生东方鸿竟然也来了,是让他的妈妈用轮椅把他推过来的,他的浑身缠着好些个绷带,活脱脱的像一个木乃伊,要不是眼睛和嘴巴能动以外,单纯看他的样子根本看不出来他是个活人。
我走过去,和东方鸿的妈妈打了声招呼,又问了一下东方鸿的情况。
东方鸿的妈妈跟我说他现在的情况还是不太稳定,情绪还是很激动,但身上突然长出来的那些东西略有遏制,似乎长的并不快了。
一听到东方鸿的身体上长出来了东西,我想到早上的梦,不觉身体一抖,但还是努力显得正常。
我又听她说,当韩兵兵自杀的消息传到东方鸿那里时,他在床上死活都躺不住了,非要来看看,东方鸿的妈妈和大夫都劝了好久,只是他太倔了,医生和她妈妈拗不过他,便同意了他的请求。
东方妈妈随手指了指,远处,两位护士在等着这一切结束,她们好照顾东方鸿回去。
我仔细打量着东方鸿,他的眼睛盯着我不住的看,似乎想要说什么。
我刚开始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在他示意了几次以后,我才反应过来东方鸿想和我单独谈谈。
我的心里突然冒出一种不祥的预感,按道理来说也没什么,可我却有点抗拒和东方鸿单独聊天。
在犹豫了一会儿以后,我便向东方鸿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