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有些奇怪,似乎从我们进入这个大厅开始,谢言就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没变。
这有些不对劲!
“谢言?”我一边小心翼翼的向他那边挪去,一边轻声开口唤他。
和刚才一样,他依然没有回答我,但这个时候,我的身形,已经悄悄的挪到了他的侧边。
距离他越近,就越能看清那个怪人。
但是,每挪动一步,我都感觉到自己的心,都快要提到嗓子眼了,我潜意识的觉得,这个怪人,有些不正常。
直到我完全挪到谢言的背后,面对着那个怪人的时候,顿时,一股凉意从我脚底,直冲我后脑勺。
整个人就像是跌入了冰窟窿一般,浑身透凉。
眼前的场景,太过于诡异,诡异到我知道该如何去语言来形容。
昏暗的灯光下,坐着一个人,但是那个人,却没有脸!!
准确来形容,是没有五官!
整张脸,就像是一张巨大的面饼,除了后脑勺的头发,前面空无一物。
没有眼睛,没有鼻子,没有嘴,没有耳朵。
“这是什么鬼东西?!!”我汗毛倒立,惊恐的大叫了起来。
寂静的房间,没有人回答我,我下意识的一把抓住谢言的胳膊,“这……这是什么……”
然而,剩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我自己生生咽进了肚子。
因为我发现,眼前的谢言,根本不是人。
准确来形容,他更像是一尊被风干了的人肉雕像。
在我的手,捏住他肩膀的时候,仍旧可以感受到人体组织的弹性,但是他脸上的神情,已经固定在同一个表情上很久很久。
我忽然意识到,从我们三个人一进门,他在无脸人面前落座的时候,就一直是眼前这个姿势,没有任何的变动。
一开始,大概是距离和灯光的缘故,站在不远处的我才会误认为,谢言在和怪人谈话。
此刻,我终于意识到,从他落座的那一刻起,这里的谢言和衣生鱼,就早已不再是他们本人。
我开始浑身冒冷汗,为了验证自己的推测,我不死心的走到衣生鱼面前,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果不其然,她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我再将手指放到她的鼻翼下边,连呼吸也没有!!
我彻底的慌了,是谁设的局?又是谁要三番五次的针对我们?
谢言和衣生鱼,又是什么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被人变成了这样?
一时间,所有错综杂乱的事情,全部涌上了我的脑海,顿时,我头痛欲裂,整个人快要裂成两半儿。
爷爷的最后一卦,困住我的三只狐狸,河东扎纸吴家,金陵车祸的背后……这一切的一切,背后都藏着巨大的谜团。
我却什么也不知道,被一群人耍的团团转。
想到这里,一股子巨大的怨气,忽然从心底涌起,我开始怨恨这个不公平的世界,怨恨身边所有的人。
为什么大家都知道真相,却只有我自己不知道。
不仅如此,他们还把我当做唐僧肉一样,争来抢去的,却没有一个人告诉我是为什么?
甚至连爷爷派来保护我的谢言,从始至终也不肯对这件事透露半分。
我像是一直无头苍蝇一样,被所有人蒙在鼓里,团团乱转却寻找不到出口。
想到这里,我心底那无处发泄的怒火,就像深眠在地底的火山,突然找到了宣泄口一般,迅速的向外喷涌。
心底有一个念头在不停的叫嚣:“杀了他!杀了他们!”
“谢言和衣生鱼都在骗你,杀了他们!”
那种被欺骗之后愤怒,让我失去了理智,我看着眼前的两尊人偶,回想着这一路走来谢言的支支吾吾。
下一秒,我再也受不了了,我抬起左脚,重重的一脚踹向眼前的衣生鱼,我的力度很大,顿时,她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出去好几米,“嘭”的一声,然后重重的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