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袖白和杜一尘被带到了村子后面的一个山洞里,解开了捆绑他们的绳索,没收他们的所有东西,洞口随时有人把守,他们可以活动,就是不允许离开这个山洞。
“哎……”周袖白抱着膝盖直叹气。
杜一尘摸摸她的脑袋,说:“怕什么,总会有办法的。”
“哎……”周袖白又叹了口气,脑袋蹭到他怀里。
杜一尘宽大的手掌抚上她的腰,低下头,问:“这是什么?”
周袖也摸过去,说裤子有些松,就用那草绳系一下。
“捆尸绳忽然被你用来做裤腰带,还真是奢侈呀!”杜一尘无奈地揉揉她的头发,抱紧她,薄唇在她脸上缓缓游走。
周袖白依偎在他怀里,跟他聊着些生活里的小事,有开心的,有委屈的,几乎把两人相识的这三年光阴重新回味了一遍。在杜一尘温柔又霸道的怀抱里,她好想时间永远停止在这一刻。
山洞里光线十分昏暗,入夜,更是黑的可怕,外面留守的人生了一堆火,杜一尘和周袖白跑到洞口,请求和他们一起烤火。
“里面冷吗?周袖白你刚才叫成那样还冷啊?”说话的是村里的独身老头老张,在周袖白的记忆里,这个一生光棍的老头,曾今最喜欢调戏村里的有夫之妇,然后被揍的在田地里躺一天。
周袖白挨着杜一尘,心里很害怕,表面上还是装的很大胆,说:“热度不够嘛!”
“什么?还不够?”杜一尘扭过头看着他,眉宇间的焦虑很真实,很温暖。
周袖白的脸腾腾直冒热气,手肘杵了他一下,小声说:“我没那个意思!”
老张挑动着柴火,说:“村里那医生知道快活的药,村里好多人都找他配药。”
杜一尘居然认真地点点头,嘴里小声嘀咕了一遍,手不自觉地往她身上游。
“一尘!”
周袖白窜进杜一尘怀里,指着不远处的矮树丛,喊:“那里面有声音。”
“胆子怎么这么小?”杜一尘搂着她的腰,把她护在怀里,说:“估计是野兔什么的吧?”
周袖白去看留守的两个人,只见他们眼睛瞪的圆圆的互相看着,表情僵硬,低头一看,他们的双手和双腿都在发抖。
杜一尘也发现了不对,搂紧周袖白,低声说:“想活命的话把我们的行李还给我们,兴许还能逃过这一劫。”
“你们是干什么的?”老张那双小眼睛瞪的圆圆的盯着周袖白和杜一尘。
杜一尘拥着周袖白的肩,看着火光照耀不到的地方,冷冷地说:“来抓鬼的。”
老张一听,心里大喜,再看杜一尘,更是全身散发着一股非凡气质,立即怂恿同伴把他们的东西还给他们。
周袖白抓过自己的包,想去把手电筒拿出来,手在里面摸了一圈,只摸到一匝白蜡烛。
“有用,拿来。”杜一尘取出些画着符文的黄纸扑在地上,让老张和他的同伴到洞里。
老张和同伴磨磨蹭蹭不进洞去,杜一尘把白烛点燃,围着黄纸摆放好,拉着周袖白坐到一边,冷笑道:“看来没猜错呢!那对夫妻的遗骸应该真的就在这山洞里。”
“没错……还以为刚才你们两个人在里面打的热火,可以把两个具焦尸弄醒,顺便让他们吃了你们呢!”老张鼻音拖的又尖又长,小眼睛眯起来,猥琐的目光落在周袖白微微露出的胸口上。
杜一尘从包里又取出一只小蜡人,放在白烛中间。随着咒语的催动,白烛滴下的蜡油渐渐变成了血红色。
“呜呜呜~呜呜呜~”
背后传来婴孩的啼哭,时强时弱,周袖白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牙齿也忍不住打架,即使不是第一次,还是露出了胆怯的模样。
杜一尘后退一步,把周袖白揽到怀里,在她耳边柔声说:“别怕,我在呢!”
温暖的话语,驱散了周袖白心里的恐惧,她紧紧抓住面前这个男子,很想把自己背负的一切抛开,全心全意沉浸在这个男子的温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