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严寂把人抵在墙上,一手从他肩上穿过杵在墙上,防止他逃跑,“十七岁,纪念日,不让出门?”
宴宁呵地笑了一声抬手落下口罩,咧嘴露出两排小白牙,开心地在脸颊边竖起剪刀手,“像不像,我演技还可以吧,要不你和晏家说我不适合留在军队,送我回去当明星?”
两个脸颊活像烤糊的饼,还好意思装十七岁,严寂险些没忍住笑出来,几经忍耐才把笑意忍回去,“你和顾屿承有什么恩怨我不管,但你不觉得把我卷进去,很失礼?”
“无关人员,你?”宴宁挑眉看着严寂。
“不然呢?”
“严教官是不是忘了,我进学校到现在,挨了你两次罚,那可不是我主动请缨。我这人最记仇了,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能闲着。而且,顾屿承喜欢的东西,我就讨厌。我非常,特别,讨厌你。看你不爽,我就很开心。”
“是吗?”严寂低下头,弯腰看着宴宁红润的嘴唇,“那我背着骂名,摇身一变成了三心二意抛弃Omega的渣男,总不好什么都不做?”
严寂的脸忽然在眼前放大,宴宁闻见一股很淡的烟味,混合着檀木香,紧接着嘴唇被咬住,尖锐的刺痛感让他嘶了一声。
严寂在他下嘴唇咬了一口,用两个不太尖锐的虎牙,然后迅速移开,嘴唇在宴宁唇上贴了一下。
和顾屿承在一起两年,别说接吻,手都没牵过几次,宴宁霎时惊得浑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垂着的两只手死死抠着墙壁,一脸惊恐。
见他这副样子,严寂非常满意,哼了一声移开手在宴宁面前站直,“刚好,我也很记仇,我也非常不喜欢你。我觉得你简直无可救药,丢晏家的脸。要不是看在晏家为联盟征战多年的份上,像你这样的学员,早被我扔出肯萨尔的大门了。”
说完这话,严寂毫不犹豫转身离开。宴宁脑子一片空白,过了很久才拽着裤腿,贴墙在地上蹲在,僵硬如同一尊石雕。
严寂的讨厌和贬低已经算不了什么,只有嘴唇酥酥麻麻的痛感提示宴宁,他刚刚被亲了,被严寂那个混蛋亲了。
虽然是一个不太像吻的吻,但实实在在双唇相贴,温度炙热。
严寂的嘴唇干燥温暖,身上有一股说不出的味道。
宴宁把脸埋进膝盖,小兽一样小声呜呜,气愤地磨着牙。
这个混蛋,他居然亲自己的学员!
怎么走到餐厅门口等宴明来接的,宴宁完全不记得,直到回到宿舍,整个人都还处于呆愣状态。
在楼梯口刚好遇到宿管,宿管看到宴宁,把手里的袋子递过去,“这是昨天严教官让我给你的晒伤膏,我来了两次你都不在,这么晚去哪儿了,学校和宿舍都有门禁的。”
宴宁木然地说和家人出去了,拿着袋子回到宿舍,坐在床上继续发愣。
脸在发烧,宴宁看看手边的袋子,撇嘴把袋子扫落在地,小声嘟囔:“谁要你的东西,混蛋!”
药膏从袋子滚落出来,宴宁看着白色的包装,滚到床上抱着被子,使劲儿扑腾了两下。
好好学什么习!
有严寂在,学什么学!
宴宁冷静了许久,直到脸颊不再发烫,才掏出智脑,给路潜发了条消息。
小猴子:我又,不想变强了?
严寂洗完澡躺下才看到智脑上的消息,只觉得头疼欲裂。
晏家怎么出了这么个磨人的小猴子,简直是上天派来克自己的。
路潜:?
宴宁等了好一会儿才收到回复,只看到一个问号,有些失望。
小猴子:教官太讨厌了!
路潜:他怎么了?
小猴子:他针对我。
宴宁不好意思说他居然亲我,亲他的学员,只能说被针对了。
路潜:他针对所有人,还是只有你?
小猴子:似乎,是只有我。
路潜:那你不如想想,为什么被针对,你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