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儿,你是怎么学会的?”李静惊讶。
蓝采儿干咳了两下扯谎道:“这……之前邻村有个酒席,我赶集时跟做酒席的厨子学的。”
“可是……”李静依然疑虑,前两个月采儿是到邻村赶集了,可难道她看一遍就会了?
“哎呀,娘亲,这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做红枣糕可以填饱肚子,还能——赚小钱钱!”蓝采儿调皮的眨眨眼,伸出两只手做数钱状。
李静心里多了一分安慰,过了半刻又对蓝采儿说:“你婶婶和堂姐在睡午觉,咱们做好了红枣糕给她们送去一些,要不然又该……”
讲到这儿,李静无奈低下头。
蓝采儿对李静说:“娘亲,我不是说了吗,咱们只做自己的和祖母的饭,其他人一概不管,她们想吃跟咱没关系。”张翠花和蓝荷那俩蛀虫,不做饭就饿着!
枣子上了锅蒸,没过多久,甜腻的枣子香就飘出窗外。蓝采儿用筷子夹起一块熟了的枣糕,吹了吹对李静道:“娘亲,快尝尝!”
此时,在里屋炕上睡觉的蓝荷嗅到香气走来。
“你们在偷吃啥呢。我们家的好东西全让你们吃没了。”蓝荷刻薄地喊。
蓝采儿回眸瞧了一眼:“红枣是野生枣林的,何时成了你们家的。”
“你还敢反嘴了!?不过,既然做了枣糕,那过会儿给我送来。听到了吗?”蓝荷用鼻孔瞧着蓝采儿说。
采儿斜弋了一眼蓝荷:“想吃自己做,是没手没脚还是没长脑子。”
“你!”蓝荷一把夺过枣糕,另一只手指着蓝采儿鼻子:“我不管你今天发什么神经,有了好东西先给我,是打小定下的规矩,你要是敢私藏,我就抽死你!”
“你试试!”蓝采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掰住蓝荷的手指,蓝荷眼睛一瞪,想要抽回手时,只觉手上的筋要断裂一般。
“滚开!”蓝荷踹向蓝采儿,采儿躲闪不及,挨了蓝荷一脚,李静急忙要劝,蓝荷却将枣糕直直扔向李静:“你生出来的贱人!”
“啊!”枣糕粘在李静头发和脸上,常年被欺压让李静不敢多言,只缩着肩膀站在一旁。
看来有些人要好好整治,她一个二十多岁的成年人,总不能穿越一回让小孩欺负了。蓝采儿唇角微垂,手下一紧,蓝荷手疼的要跳起来。
“给我娘亲擦干净!”蓝采儿嗓音阴冷地说。
“你这个疯子!要不是我娘不在家,我能让你——啊!”蓝荷痛的大喊,她淬着毒的目光死盯着蓝采儿,蓝采儿也是好奇,才八九岁的小姑娘怎生的如此狠毒,蓝荷绷不住了求饶:“你赶紧放手,不放手我怎么给你擦!”
蓝采儿放开蓝荷,蓝荷象征性的擦了擦李静头发,李静已有些手足无措了,连声说着不用,蓝荷冷哼两句走了。
看到蓝荷的背影,蓝采儿对李静说:“娘亲,别理她,咱们吃咱们的。”
最开始她一个二十三岁的人叫二十五岁的人娘亲有点生硬,现在慢慢能接受这具身体和这个年龄了。
做好了红枣糕,蓝采儿给蓝老太一块,她和李静一人三块。
蓝老太原本听了蓝荷的挑拨,本是拄着拐棍过来讨要红枣糕,看到采儿给了她一块,虎着的脸也缓和了三分。
“算你有点孝心,李静啊,你们娘俩有啥好东西记得先给我,要不是我把这个家撑着,你娘俩早就到街上要饭了!”蓝老太一副她拯救了全世界的样子。
若不是在乡村,闲话的传播速度堪比5G网速,蓝采儿才不会给这倚老卖老的老太婆任何东西。
蓝老太没发觉蓝采儿的心中所想,只是回房享用美味了。傍晚,蓝采儿吃完枣糕正在门前刷厨具,一个留着瓦片头的小男孩过来:“表姐!”
嗯?采儿打量着眼前的男孩,按原主记忆这是她表弟栓子,不过这也不是善茬,半年前原主在河边洗衣裳,这个表弟将原主推入河中,虽然河水不深,但也把原主冻的不轻。
蓝采儿防御地看向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