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为沉重,每次握在手里总会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踏实感。刀口两刃,尤其在赵怀德悉心保养之下,此时出鞘在正午的烈日下居然开始散发着一种很不一样的寒光。
“鬼精!通报日本兵距离!”深深的吸了一口混合着硝烟和血腥的空气,虽然已经下定了决心做最后拼死一搏,但赵怀德却并没有莽撞得第一时间领头冲出弹坑,反而是扯下一小块袖子上的军装残片,一边擦拭着中正剑的剑身一边高声吼道。
这些小日本非常狡诈,别看那些家伙到了冲锋的时候都是装模做样的上刺刀退子弹,一副一刀对一刀,一剑对一剑绝不占任何便宜的架势。可要是双方保持的作战距离超过五十码,他们照样会使用极为精准的定点射击来解决所有的突发状况。可以说是卑鄙无耻到了极致。
可是也不知阵地上究竟出了什么状况,赵怀德的口令吼了足有一阵子工夫,却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回应。
这胡老黑居然已经不见了踪影。
仔细想来,好像从炮击结束之后,赵怀德也就一直不曾听到这个家伙的声音。
突然间,有一种极为不好的感觉在赵怀德心头蔓延:难道他……
“排长!胡排副乘着落炮的时候跑掉啦!”在炮击之前,柱子本就站在胡老黑的身边,胡老黑的一举一动,自然被柱子一通瞧在眼里,他这时候说这话显得多少是有些气愤:这个当官的居然丢下士兵自己跑了!
“该死的混账东西!”赵怀德心中暗道一声果然,手中的短剑更是被他一抬手狠狠扎在了身边的碎土堆上。赵怀德很清楚这胡老黑的前科,当初还是看在这家伙和自己好歹有几分“同科”之谊加上他也确实在战场上有那么两把刷子,所以才求着临行处决的长官,把他保了下来。万万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这么没义气,知道大祸临头,又他妈自顾自的跑了。
当官的带头逃跑这种事情说来可大可小,要是一个处理不好,对军心可是一个很大的打击啊!这一旦军心乱了,这点最后的反抗之力就会面临直接瓦解的麻烦。
让赵怀德无法控制的异状一桩接着一桩得在他的身边发生,一时间直让他有一种脑袋快要爆炸开来了一般得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