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懵逼了。
他的第一反应是自己听错了。
又跟那个看门的下人确认了一遍之后,西门庆笑了。
气笑的。
他想不通,觉得花子虚一定是疯了,否则根本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因为,随便到街上问清河县的任何一个人,都会说花子虚这是在找死。
他西门庆是什么人?那是能跟县太爷坐在一张桌子上喝酒的人,清河县首富!
在西城门跺跺脚,东城门都要颤三颤,清河人称西门大官人!
他无官无职,“官人”这两个字本就是尊称,更何况还是“大官人”?
那个病病殃殃的废物竟然敢公然挑衅?这不是活够了是什么?
回过神儿来的西门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全然不见昨晚那份狼狈模样。
他从太师椅上站起身,朝身边的护院头头一挥手:
“把人都叫上,跟我出去看看那个活过来的四人到底要闹什么幺蛾子!我还就不信了,他花子虚还敢跟我作对?!”
这会儿,街面上已经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大白天拖着一口棺材在街上走,这副景象可是罕见的很。
在那个几乎没啥娱乐设施的年代,这样的热闹对于这些百姓来说,可是不能错过的重头戏。
尤其是花子虚跟西门庆这样的人物,更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清河县的百姓几乎都知道二人之间的关系,也都或多或少的听说了西门庆花钱买通关系将花子虚下狱弄死的事情。
可就在昨晚,已经被装进棺材的花子虚竟然活过来了,这样的奇闻更是让见到他的人们兴奋异常,都想亲眼看看死过一次的花子虚是个什么模样,有没有头生犄角,肋生双翅。
事实上,也没有什么能比死而复生这种噱头更能让这些老百姓们感觉新奇又刺激了。
西门府门前,随着花子虚和李瓶儿停下脚步,拖动棺材激起的烟尘也随之缓缓消散。
花子虚一屁股坐在棺材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他很是无奈。
这具身体实在是太特么虚了,从他家门口到西门庆家门口,一共不超过二十米的距离,硬是累的他满头大汗,嗓子冒火,连两条腿都一个劲儿的哆嗦。
李瓶儿赶紧上前来,掏出手帕给他擦汗,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
“相公,这样会不会把事情闹大啊?你也知道的,西门庆在咱清河县的势力……”
花子虚抬手在她腰间轻轻拍了拍,以示安慰。
不过,不知道这货是不是故意的,半只手掌在腰间,可另外的半只手掌却在李瓶儿挺翘浑圆的臀峰之上。
那弹性、那感觉……啧啧……
李瓶儿小脸儿一红,又不好直接推开他的手,担心在众目睽睽之下落了他的面子,只能顺势坐在他旁边,声音细若蚊咛:
“相公,这是在街上呢!”
话虽然这样说,可她心里却有种莫名的期待。
嫁给花子虚这么久了,虽然花子虚整天对她甜言蜜语的忽悠,但却从来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身体接触,就连摸摸小手这种基本操作都没有。
李瓶儿心思简单,又未经人事,也不曾多想。
可实际上,却是花子虚内心嫌她给人做过妾,身子不洁。
别看花子虚现在混的挺惨,可毕竟是读书人,还是花老太监的亲侄子,曾经在清河县也算是个青年才俊。
娶李瓶儿为妻,除了碍于当时已经病入膏肓的花老太监的面子之外,更多的就是看上了李瓶儿身上的钱财。
至于男女之事,他宁愿去青楼鬼混,也不远碰李瓶儿一下。
再者说,这货早在几年前就虚的不能行人伦之事了,裤裆里那玩意儿除了尿尿之外就是个摆设。
不能成事,自然也就没了心思,整天只想着跟西门庆混个吃喝就满足了。
现在,在众目之下被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