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府。
花子虚和武大郎落座时间不久,李瓶儿就拎着酒菜回来了。
她先给二人沏了茶,便忙活着,将酒菜摆上桌。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个沙哑而中略带沧桑的声音:
“贵府酒肉飘香,不知老道是否可为坐上之宾?”
听到这个声音,花子虚顿时微微皱了皱眉。
倒不是心中不悦,只是有些疑惑。
过去几年当中,原来的花子虚一直跟西门庆混在一起,在清河县的名声自然可想而知;
老实说,就算有人要饭,一般也不会要到他的府门前来。
可今天这是怎么了?
李瓶儿见他的表情不对,赶紧开口说道:
“相公别生气,奴家这就出去把人打发走。”
花子虚起身拦住李瓶儿笑着说道:
“算了,还是我出去看看吧,如果真是只想讨些吃喝,让他进来一起吃也无妨。”
说完他又转向武大郎:
“兄弟,你说呢?”
武大郎憨厚的一笑:
“花公子说的对,这世道,生存不易,如果只是想吃顿饱饭,就让他进来也无妨。”
说着,他也站起身,扶着花子虚一起来到大门口。
大门外,站着一个40多岁、打扮的有些不伦不类的道人。
穿着一身破旧的道袍,脚上却蹬着一双女人的绣花鞋,头上稀疏的头发挽着一个单抓髻,上面插着一根嵌着珍珠的鎏金发钗。
最奇怪的是,他身上背着一只当时只有医生出诊才随身带的药箱。
一时间,花子虚还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他。
见到花子虚,那人并没有按照道家的礼数打揖手,而是双手抱拳,笑着说道:
“公子,老道三日来粒米未进,已是饥肠辘辘,不知公子可否请我进去饱餐一顿?”
花子虚盯着那老道上下打量半晌,也没有看出半点儿世外高人的意思。
想想也对,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世外高人?
不就是吃顿饭嘛,反正他现在也没有什么朋友,多个人也多一份热闹。
心里这样想着,花子虚笑着朝老道拱了拱手:
“来者就是客,既然老先生不嫌弃,那就快请进吧。”
那老道倒也不客气,哈哈大笑着迈步就往里走。
府内,李瓶儿已经摆好了酒菜,见花子虚带着人回来,赶紧添了副碗筷,招呼着老道坐下。
待三人落座,李瓶儿这才走到花子虚面前,低声说道:
“相公,酒菜都已备好,奴家就先出去了;如果有什么需要,相公再喊我就是。”
说完转身欲走,却被花子虚一把给拉住了。
他指了指自己身边的椅子,对李瓶儿说道:
“早上你就喝了一碗粥,现在肯定也饿了,来,坐下一起吃。”
李瓶儿慌忙摇了摇头:
“相公,这如何使得?家中来了客人,奴家怎敢同座?厨房还有吃食,奴家去那儿吃就好。”
花子虚也不废话,直接不由分说的拉着李瓶儿在自己身边坐下。
见状,武大郎脸上的神情多少有些紧张,可一旁的老道却不以为然,哈哈大笑着说:
“公子果然与众不同,行事全凭喜好,实乃性情中人,老道佩服,佩服!”
花子虚笑着摆手,起身给武大郎和老道倒满酒,举杯说道:
“今日有幸与二位共同饮酒,乃是在下之荣幸,这杯酒,我敬二位。”
说完,便一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武大郎和老道紧随其后,也将杯中酒仰头干了。
说起来,这酒还真是个好东西,它似乎有种魔力,能让原本的陌生人迅速变得熟络起来。
酒过三巡,花子虚嘴里说出来的话就有些变了味道。
他作为一个现代人,对于那种文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