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正挂着的一块玉石。
张明阳摸了摸冰凉的玉石,心有余悸。
自己一直不想在身上戴这么个东西,为此,父母差点动气。
“戴上!这东西可救过你的命!”
那时的张铁牛青筋暴起,怒喝道。
但如果张明阳要问缘由,他们又会沉默不语。
但把这块玉挂在脖子上,就成了张明阳每天都要办的任务。
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
“小子,咱俩走着瞧!”
黄皮子在地上打了个滚,又站了起来,只是腿脚还一瘸一拐的。
这回,他倒是连兔子都没骑,一转身就消失在了田里。
…
“啥?”
张明阳的妈,玉兰惊得一下子从饭桌上坐了起来。
“你真惹了那黄皮子了?”
张明阳的一番讲述,让她汗毛直立。
虽说她当年生下张明阳时,也曾经历过一些灵怪的事件。
但那毕竟只是之后旁人给她的讲述,她自己是毫无印象。
如今,看着儿子后颈上一道微红的血痕,她怕了。
“当家的,”玉兰看着从刚开始就沉默不语的张铁牛,急的快要流出泪来,“你拿个主意啊!”
“你说,关键时刻,是这石头把你救了?”
张铁牛点上了根烟,看着张明阳问道。
张明阳用力点了点头。
“我看呐,天意不可违,”张铁牛起身,叹了口气,打开了旁边一个带锁的红色漆柜,“终归是应了人家高人当年的话了!”
红色的漆柜内,躺着一个已经有些发黄的白色信封。
…
夜,仍然纯黑。
隆冬的季节,风呼呼的刮。
一家三口,趁着夜色走在小路上。
信封里什么也没说,偌大的信纸上,只写了一个地址和一个名字。
碧溪湾,陈巡。
没办法,只能去。
玉兰拉着张明阳,害怕的前后张望:“当家的,不然咱们明天一早再…”
张铁牛立马喝住了她。
早上?
黄皮子记仇,这可不仅仅是青鹤村的人才知道的。
早年间,听说有人杀了只黄皮子,晚上就有上百只黄皮子来家里挠门。
第二天,有人来叫那人上工,只看见一具森森的白骨,在地上蜷作一团。
所以,坚决不能等!
三人又陷入了沉默,风继续呼呼的刮,像极了鬼怪的哭嚎。
走了不知多久,一间门前挂着两个灯笼的宅子,出现在了三人面前。
在还未褪去的夜色里,如同一对凶恶的大眼,审视着往来的一切。
信封里写的地址,正是这里。
张铁牛看了眼四周,都是不知道多久没人住了的荒宅。
只有这间屋,仍然挂着这一堆红灯笼。
咚咚。
张铁牛站在最前,壮着胆子在门上敲了两下。
吱呀一声,门竟然开了。
没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