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很憋火,但动手是不可能动手的,好说歹说让姐姐们放他走了,在这里不得不吐槽一下富婆们的小心眼了,居然和经理投诉!被vip客户投诉一次无论缘由扣500。
凌晨3点,沈年拖着疲惫的身体和受伤的心灵回到家,一个30多平的一居室。洗了个战斗澡一头栽到沙发上,上面的被子还是早晨没有收起来的。
有些睡不着,因为医院又催他缴费了。他和爷爷一起生活,爷爷自然睡在唯一的卧室,客厅的沙发是他的地盘,反正每天他也睡不了几个小时。
高额的医药费压的他喘不上气,“哎”一声长叹在寂静的小屋里显得尤其凄凉,沈年试图催眠自己,“睡吧,起码睡着的这几个小时没有不开心。”连日的劳累使他再忧心也很快睡去。
已经来到了6月,静水市白天的气温在三十三四度左右,对于习惯的人们来说也还好。江勉发现他的小精灵好像特别怕热,这几天变得蔫蔫的。
今天是周六,和医生约好看诊的时间。据杨司哲说这个白医生是这方面的全国top3,治各种精神病,然后又开始打听江勉到底是给谁找医生,“不会是勉哥你……”话还没说完电话就已经嘟嘟嘟了。
醒醒今天起了个早,因为他很想赶快证明自己真的不是癔症!
今天来的这家医院远离市区,环境幽静,建筑风格也都偏温暖,能看见一些情绪稍稳定的病人在草地上做着自己的事情,他俩直接去了副院长办公室。
双方寒暄了一下就渐入正题了,白医生资料显示56岁,但看上去要年轻的多,不太高的个子胖胖的,说话经常带着笑。看似不经意间的聊天已经把需要了解的都问了一遍,而准病人毫无察觉。
“醒醒小朋友,你跟着这个医生去楼下做几个检查好不好。”指了一下旁边的年轻医生。
江勉有些担心想跟着去,被白医生眼神拦下了,示意他不能离开,显然是有事要说。他只能压下担心,又和醒醒叮嘱了几句让他自己去了,不过看着醒醒离开时欢快的步伐,他的担心属实多余了……
屋子里只剩江勉和白医生两个人,江勉抢先开口:“怎么样,能看出他大概什么类型的病吗?”
白医生沉默了一会,又抬了一下眼镜,“他说的这些事情确实听着像在编神话故事,但从他的神态,语言,逻辑能力还有情绪上,又看不出什么问题。要么属于会隐藏自己病情的高段位,要么就是……没病。”
假设醒醒没病,那江勉的世界观将会受到极大冲击,再也唯物不下去了。或者怀疑这个top3有水分。
在这家医院的一个综合区病房里,沈年正在给爷爷擦身体,他每周只有周六可以过来看望,虽然大一的课程不紧。
“年年啊,我不是说了这周你就不用来了吗?离你们学校太远了,再过几个月你就要高考了,有这时间你多睡一会,看你的黑眼圈……”没等说完就有些呼吸困难,需要停下来。
今天运气不错,爷爷认出他是谁了。
沈年熟练的一边给爷爷顺气一边笑着编瞎话:“这都得怪老师啊,每天把还剩几天高考挂嘴上让我们拼命学,熬过去就好了。”实际上是除了上课他都在拼命赚钱,长期睡眠不足。
爷爷在他高三那年得了阿兹海默症,从不记事到不记人,出去就找不回来,给沈年吓得不轻。
那会儿正是冲刺阶段,根本顾及不上老人,就找了一家环境非常好的养疗医院。
那时他们手中还有些存款,而且有一间小房子是属于自己的。沈年想着加上大学可以打工,完全可以负担这比较奢侈的消费,只为了让爷爷舒服些。
他顺利考上本地一所高校,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可老天爷偏偏爱在你露出笑时再给你一棒子。
一个普通的星期三,沈年接到了医院的电话,在医院的定期检查中,爷爷被检查出患有终末期肾病、慢性肾脏病五期,也就是尿毒症。
他不知道是怎么来到的医院,只听见了医生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