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三兄弟恶狠狠地盯着谢嬷嬷,钱其多怒道:“若不是她打伤我儿子,我会到她家里闹事吗?你看我儿子伤得多重!”
雷朋在来的路上听方虎说了个大概,根本不相信钱家三兄弟的说辞,他们家在方圆百里之内可谓是臭名远扬。
洛清吟见钱家三兄弟还想狡辩,不动声色地给谢嬷嬷打了个手势。
谢嬷嬷意会,她脸上的怒气登时化作悲伤,当场嚎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他欺负我一个妇道人家没有能力,天天跑进来又打又骂,我家小小姐还被他打成了重伤。”
钱家三兄弟有点傻眼。
他们都还没哭呢,她竟然就敢哭诉上了?
谢嬷嬷心里积了无数悲伤,一哭就无法停止了,她掀起了洛清吟的衣袖,“你们看!”
顿时,抽气声四起。
她的手臂上,全是大大小小的伤痕,有拳脚伤,有棍伤,甚至还有被利器割伤的伤疤,有些还很新,有些已经是成年老伤了。
其它地方不用说,只会多不会少。
这些年,傻女过的究竟是什么样的日子?
世人欺她痴傻,不会说话只会哭,就费尽心思欺辱。
洛清吟的目光掠过众人,那些加诸于她身上的伤,她会一个一个十倍讨回来!
雷朋也没想到事情惨烈到这程度,沉声问道:“伤了她的,都有谁?”
少年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不敢吭声。欺负洛清吟的事情,他们都有份。
现场一片死寂,只有谢嬷嬷的哭声没有歇止。
“混账!”
雷朋眼神如鹰,满脸的震怒,堂堂古玄武馆的学生,竟是以欺负傻女为乐,若是传到皇室的耳中,古玄武馆迟早得被害死!
他冷声道:“钱小胖,向这位……这位姑娘道歉,并且赔偿医药费。并罚你清扫一个月武馆,若是再犯,以退学处理。你可服?”
钱小胖叫屈道:“我怎么能——”
话音未落,就被钱其易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