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上热茶,“主子润润,厨房里已经吩咐下去了,这是晚上的菜单,主子看看可有添减的。”
齐虹接过菜单立刻知道上面都是胤禛喜欢的菜色,她又添了一个清淡的汤。
念夏说起昨晚的事情,原来大门上和车马处跟车的人被李氏换了两个她自己的人,一个看着一府的进出,一个盯着男主子的行程,难怪她一次次能拦住人,男人出门、进门和行程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齐虹笑道:“估计是宋格格捅出去的。”
这就是两人管家的好处了,但凡一个做了小动作,最先知道的就是另一个。
李氏有儿有女,如今又管着家,被那拉氏压了好几年,如今掌家掌权,尾巴自然高高的翘起来,安插一两个人不是难事,还能起那样大的用处她如何能忍。
熙春幸灾乐祸,笑个不住,“原来主子管事的时候,事事妥帖,她还要找点毛病,这回可算见识到她的手段了。嘻嘻!”几个丫头也乐起来。
胤禛这样的上位者哪里容人窥探,但凡越界总让你脱下一层皮的。
而李氏这样的人职场上不少,典型的本事不大野心不小,若是安于低位倒可顺遂,可越这样的人越不老实,时时不忘攀高。
当晚,齐虹这里样样齐备了,就等着献身了,结果,这狗男人他没来!
去了李氏那里,说是孩子病了,人一回来就被拉去了。
念夏这个最能沉住气的,也对西院啐了又啐,
“早不病晚不病,需要的时候倒是想病就能病。也不怕......”到底是个奴婢,诅咒主子的话她说不出来。
齐虹摇摇头,靠孩子邀宠李氏不是第一个,历来有孩子就有牵绊,男人看重子嗣,顺带的对孩子妈也有好脸色,所谓母凭子贵不外如是。
最好不要折腾孩子,这可是个生命脆弱的年代呀。
齐虹眼珠子一转,点了念夏过去,“去替我看看孩子,说我才病好,问问几时病的?可请太医了?吃什么药?”
念夏心领神会,带着两个小丫头就过去了,胤禛正在屋里坐着。
念夏行了礼就问李氏:“福晋让问小阿哥可好?几时病的?可请了太医?吃了什么药?主子病才好,不好过来看小阿哥,侧福晋精心一些,有什么要用的,只管去福晋那里取。”
胤禛听着心里熨帖。
李氏却脸色发白,她只拿这个当噱头勾这胤禛过来,福晋这问病又问药的,心里就怕真让孩子得了病。
谢过了齐虹心里不免又疑心福晋诅咒她的孩子,只是这样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