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避到屏风后,苏格格也是帐子遮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一只包了帕子的手,
太医诊了脉跟着婆子到正院回话。
“......这胎怕是不好......下官开两副药,今晚吃一副若是有好转便保住了,若是不好,下官......”太医战战兢兢的说完。
心里不免奇怪:这四阿哥府里是怎么了?半年前才没了个儿子,几个月前小产了一个,
今天病了一个,这一个能不能保住还两说呢?
齐虹吓了一跳,连问这是怎么了?
太医赶紧掉书袋子,什么“阳虚”“阴虚”的,
大概意思是孕妇身体不好,多思多虑,再加上季节更替,一时受不住才不好的。
最后,留了一张方子,揣着红封回去了。
齐虹让人立刻给胤禛送信,赶紧让人捡药出来,就在南院煎上,让宋格格看护着。
齐虹不信,生过两个孩子宋氏会看不出来苏格格的孕相不好。
胤禛回来时药正好煎出来,齐虹把药方给他看了,他点点头,苏格格这才喝了药。
齐虹以为他会带回来一个太医再给苏格格看看,不想他就这么直接回来了。
齐虹看着床上的苏格格不免心寒,睡也是你睡的,结果病了倒听天由命了。
当晚,苏格格就见红了,人也叫不醒了,
连夜请了相熟的太医来,人却没救回来。
齐虹听了后半夜就没睡着,苏格格才17岁,花一样的年纪,人就没了。
菡秋知道她心里又不舒服了,倒了热茶给齐虹,坐在床边跟她说话,
“主子今天让奴婢去三阿哥府,奴婢可算长见识了,三福晋手里的方子可多了,”
“制胭脂的、制口脂的这都不稀奇,居然还有制头油的,就奴婢平时擦的桂花油就有三张方子呢。”
“三福晋问主子的方子做什么的,奴婢说是敷脸的,三福晋很感兴趣,说蛋清她还没加过,又说蛋清甘、凉,她下回也敷脸试试。”
“把主子的方子改了一味黄芪;给了奴婢三张方子带回来呢。让主子想做什么尽管去寻她。”把三张方子呈给齐虹看。
齐虹知道多想无益,便顺着菡秋看起方子来,一个是面脂,擦脸的,用了主要用的黄芪、人参;
一个是洗澡用的,加了各种活血的花草。
最后一个是祛黄的方子,齐虹不解的问:“这个鹰黄白不是祛斑的吗?”
菡秋知道,所谓鹰黄白就是鹰拉的粑粑里的白色东西,
有点别扭的说:“三福晋说,三个方子配合着用,保证主子一个月就白回去。奴婢看着药也觉得奇怪......”
菡秋絮絮叨叨的,一会方子,一会三福晋的,声音又轻又柔,不多会齐虹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