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娶她为妻。
沈芷兰是故意在接风宴上出丑,当着众人逼李堇圻露面,将两人捆在一条船上。
现在的一切,正好遂了沈芷兰的愿。
沈滢秋握紧了拳头,到底还是自己弱了些,若能够想的再周全一些就好了。
出神之际,马车停了下来。
沈滢秋觉得奇怪,掀开帘子一角,窥见一抹墨色的缎子衣袍,腰系玉带,男子的侧脸轮廓分明,自有孤霜瘦雪之姿。
她问随行的佩环:“张巡抚为何跟着咱们?”
佩环小声道:“说是要护送太妃去静安寺。”
沈滢秋愈加不解了,晏倾假借张巡抚之名来蕲州,不去处理公务,怎么一直跟着太妃,难不成他的公务就是保护太妃?
倒是极有这个可能,毕竟太妃身份贵重,万一有个差池,也无法交代。
马车一路行至静安寺山下的路口方才停下。
晏倾翻身下马,与太妃说了几句话后,便骑马返程。
只留下一个青衣小厮。
小厮见沈滢秋四处张望,对着她点了下头。
“姑娘,这位张巡抚可真奇怪。”佩环提着行李道。
沈滢秋也这样觉得,分明觉得他有话要对自己说,可直到临走,也一字未讲。
山上路不好走,佩环趁着歇脚的功夫,与沈滢秋说起了昨夜的所见,“不知姑娘和张巡抚说了些什么?奴婢昨个儿过去时,见张巡抚唇上有血。”
“血?”沈滢秋一点儿也不记得了,只记得沈芷兰被带走的事,她摇了下头,道:“许是他自个儿磕在栏杆上了吧。”
要不是佩环说起这件事,沈滢秋还真不知道,万一无意间得罪了晏倾,倒是得不偿失。
“不如你去找他留下的那个小厮打听一二,别太显眼了。”
佩环往青桐所在的方向看了眼,点头应了下来。
静安寺乃是一座瑰丽古刹,四周开阔,山门前栽了四五棵菩提树,已有上百年历史,郁郁葱葱,如华盖一般。
寺内平时香火旺盛,受的供奉颇多,制度严格,僧人们各司其职。
来接待的是寺庙的客堂负责人——蕅益僧人,他个子稍高,头上戒疤也有多年的痕迹,面上端的是慈悲之态。
“诸位,这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