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火辣辣的痛意传来,痛得盛六月眼泪花直打转。
云墨沉见她摔得不轻,心底闪过一抹愧疚,转瞬即逝。
是她自作自受!
想罢,他操控轮椅,直接从盛六月的身边走过。
“你要是需要什么,就跟随影说。”
话音落下,刚才推着他的黑面侍卫就走到了盛六月的面前。
盛六月一抬头,就对上随影毫无表情的脸。
“我要一副上好的银针。”她淡淡开口。
话音刚落,随影便消失在了院门口。
盛六月费力地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衣裳上的尘土,这才注意到自己还穿着里衣。
“不成体统!”云墨沉也注意到她的衣裳,不自然地别开脸,嘴上还不忘训斥一声。
盛六月面不改色,脚步飞快地回房换衣裳。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随影就回来了。
看着成色极好的银针,盛六月眸底闪过一抹笑意,不愧是王府,什么东西都是最好的。
“王爷,我要开始了。”
盛六月蹲下身子,掀开云墨沉的裤脚。
她指尖轻点,飞快地在他双腿上按摩。
酥酥麻麻的感觉蓦地从双腿传来,云墨沉双手立马捏成了拳头,酥麻的感觉很快在银针之下变成了锥心之痛。
即便如此,他也难掩心中激动。
两年了,他的腿终于有直觉了!
他低着头,盛六月认真的侧脸赫然出现在他视线当中。
她聚精会神地下针,每一个穴位都极为准确,饶是他见过不少神医,也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她动作娴熟。
只要练习多少次才能如此熟练。
云墨沉思索着。
盛六月察觉到他审视的目光,淡淡说道:“会很疼,忍着点。”
清冷的语调一改昨夜狡黠的模样,让云墨沉不由得多看她一眼。
从侧脸看去,她只有鼻尖上有一点黑,倒像是一颗痣,也就没有那么丑了。
云墨沉眸底闪过一抹笑意,就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刚才的想法有多奇怪。
腿上的痛意越渐明显,云墨沉的腿上就扎满了银针,盛六月抹了把鼻尖上的汗,又动作飞快地收针。
小半个时辰里,云墨沉早已痛得大汗淋漓。
可这样的痛只让他心花怒放,他的腿,终于有知觉了。
然而,盛六月却皱起了眉头,不对劲,云墨沉的双腿根本没到无法医治的地步,为何迟迟治不好?
盛六月皱紧了眉头,为云墨沉诊脉。
云墨沉见她脸色不好,心也往下沉了沉,莫非她也治不好吗?
他暗暗捏紧了拳头,紧张地看着盛六月。
良久,盛六月才抬起头来,对上云墨沉的眸子,问道:“王爷中毒已久,难道就一点都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