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微微颔首,并不多言。
刘氏又过来追问:“兰儿,你这脸怎么了,倒是说啊。”
“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我上过药了,没大碍。”盛兰兰低头坐下,一脸为难。
其实,家里的主子都在正厅,只有盛六月去了后院,谁对她动的手,再明显不过。
可盛家父子不信盛六月会这么做,云墨沉则是压根不在乎,都没过问。
刘氏轻抚着女儿的脸颊,仿佛很痛心。
“莫不是月儿?”
盛兰兰含泪道:“姐姐不是故意的,是我说了几句惹她不悦的话,这才……”
“你也是,今日月儿回门,该处处让着她才对,怎么还惹她不高兴呢?”刘氏掏出手帕为女儿拭泪,言语间含有责备之意。
“一会儿等月儿回来,好好跟她道个歉。”
盛兰兰乖乖点头:“是。”
短短几句对话,就把盛六月骄纵任性、盛兰兰委屈可怜的形象竖立了起来,云墨沉看在眼里,有点想笑。
怪不得盛六月喜欢演戏呢,原来都是耳濡目染的缘故。
盛长安看了盛兰兰一眼,不禁微微蹙起剑眉。
不久前他还在花园看见兰儿对月儿动手,只是没成,怎么现在兰儿却倒过来说?
看来,这母女俩并不像看起来那样和善。
按照原主的记忆,盛六月很快找回了原来居住的院子。
因为刘氏要竖立一个良好的慈母形象,故而给原主的都是最好的,寝院也不例外。
院子里各种用品摆设皆是上等,并且全按照原主的喜好来,盛六月都不禁感慨,从物质条件来看,原主在这个家过得还是挺滋润的。
她进卧房走了一圈,拿了些轻巧又值钱的东西,还有一瓶之前原主背着刘氏不肯服用而攒下的药丸,准备回前厅去。
经过一个废旧的院落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轻唤:“大小姐,你回来了?”
回头看去,是一个满面皱纹,头发半白的老妇正含笑看着她。
“您是……林嬷嬷?”
也不怪盛六月不敢认,因为原主已经很多年没见着老妇了。
林嬷嬷本是原主母亲杨氏的旧仆,从杨氏嫁到盛家,就一直跟在身边服侍,直到杨氏过世,又照顾了原主和盛长安许多年。
可后来不知怎的,就被刘氏调去打杂了,原主便再也没能与她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