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狠狠踹赵谌一脚的,结果赵谌似乎早就料到了一般,‘噌’的一下躲开了。
被人家看破了内心的龌龊,赵谌也不敢提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这种屁话了,乖乖的回到座位上,一声不吭的摆好棋子,抬起头笑眯眯的望着老秦,意思是该您老人家走棋了。
阴雨一下就是连着五天,这五天里老秦的房间里总会传出一老一少两人争执的声音,中间夹杂着‘啪啪’的象棋落地声。
刘成原来是左武威的一名斥候,后来经上官推荐,进了陛下新组建的百骑军中,做了一名密探,可以说是一步登天。
虽说对外的身份,依旧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士卒,然而却是堂堂从九品的一名低级军官。
百骑实际上就是陛下养的一群爪牙,平日里都是干的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比如监视一下某位大臣,或者偷偷干掉一位不利于陛下的人,总之就是将一切不利于陛下的危险因子,都要尽早扼杀在萌芽状态。
刘成这次进入深山,肩负着一项重大的使命,因为这个是陛下亲自下达的,所以刘成就显得格外小心。
监视那个赵谌,监视赵谌平日里跟什么人接触,平日里的一言一行,有无什么特别的反常举动,这些对刘成而言都不是问题,因为他过去就是斥候出身,擅长干的就是这个。
只不过让刘成颇为头痛的是那些古古怪怪的图纸,完全看不懂啊!这让刘成头痛了好长时间,最后一咬牙、一跺脚,干脆就偷来图纸,照图画了起来。
不管自己看懂看不懂,只要照着图纸画一份,到时交给陛下,至于以后的事,那就不干他的事了。
画这种图,对于刘成无疑是个艰苦的任务,不过笨人总能想出一些奇怪的想法,那就是拿一块丝绸,将丝绸放到图纸上,先在丝绸上照着画上,而后再将丝绸放到另一张纸上画下来。
刚刚刘成完成了一副图纸,以为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阴雨天谁都出不去,这就意味着不可能再有新的图纸了。
然而,当他悄无声息的来到赵谌的木屋后,看到桌上一副新制成的图纸,刘成突然悲愤的想大声哭泣。
他妈的,到底还要不要让人活了啊!下个雨,都不能消停!
只不过,抱怨归抱怨,接下来的事情还是要做的,刘成悲愤的卷好新的图纸,听听翼国公屋里的争吵声,一咬牙便回到了自己的营帐。
在桌上铺好图纸,将丝绸蒙在图纸上,刚准备描绘,可见鬼的事情就发生了,只听的图纸上‘噗’的一声,接着一股淡蓝色的火苗,突然间就窜了起来。
火苗蹿升的一刹那,刘成根本来不及反应,就震惊的看见,图纸连同上面的丝绸一同燃烧了起来,眨眼的功夫,就烧成了一堆灰烬,就连扑救的机会都没给刘成留下!
“您这太过分了吧!”
赵谌已经忘了这话对老秦说过多少次了,反正每一次眼看都要杀的老秦片甲不留了,偏偏就在这时候,老秦的棋子总会以各种稀奇古怪的路线直接吃掉他的老将。
一匹万中无一的千里马!
一个以一当百的彪悍士卒!
一门可拐弯的大炮!
老秦总能为自己的棋子冠上厉害的头衔,蛮不讲理到了极点,赵谌被气的直喘粗气,偏偏又赖不过老秦。
“小子,看来你很不服啊!”老秦一副理所当然获胜者的丑恶嘴脸,斜睨着气急败坏的赵谌,晃了晃手里空着的保温杯,善解人意的道:“去给老夫泡杯茶,回来老夫再与你厮杀一盘!”
“服!小子那敢不服啊!”赵谌站起来,从老秦手里接过水杯,无聊的翻了翻白眼,转身就出了木屋。
木屋外站在一名三十岁上下的男子,留着一小撮胡须,看上去失魂落魄的样子。
看到赵谌从屋里出来,原本黯淡的眸子忽然一亮,似乎想说什么,不过赵谌却只是点点头,根本不给这家伙说话的机会,就急匆匆的去了伙房。
金矿对于李二意味着什么,作为李二的爪牙,应该比谁都清楚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