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便自个儿背着手,先进了办公室。
看到老丈人那副沉着脸的样子,凌寒知道,他这是要找自己“兴师问罪”意思。
谁让自己明明医术精湛,却一直对其隐瞒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考虑到老人刚才的情况确实危急,凌寒也不打算暴露身手。
毕竟,蛰伏于此,当一个被人看不起的赘婿,也没什么不好。
“爸!”
凌寒走进办公室,看到叶长治正坐在那里抽烟,便叫了一声。
“坐吧!这是今年清明新采摘的野茶,你也尝尝味道。”
叶长治点点头,竟是破天荒地第一次为凌寒冲了杯茶。
“谢谢爸!”
凌寒有些受宠若惊,赶紧接过茶杯。
“你先别忙着谢,今天这件事,你得给我老实交待。”
叶长治别有意味地横扫凌寒一眼,不满道:“没想到你小子藏得倒是挺深啊!快说,你这医术是跟谁学的?”
“这个,咳咳,我这三脚猫的功夫,哪算什么医术啊!就是平时看你扎针,偷学的呗!”
凌寒摸了摸下巴,尴尬地咳了两声。
可他这种三岁小孩都哄不过的招,又岂能在叶长治面前蒙混过关!
“哼,跟我偷学的?你那套针法,怕是我叶家老祖宗从坟里爬出来,都不会使。”
叶长治再度横了凌寒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对于自己这个女婿,叶长治总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当初,他的老岳丈力排众议,非要让凌寒入赘他们家时,叶长治也非常认同岳父的观点,认为凌寒不是一般人。
然而,这三年来,当他稍微对凌寒寄予一点厚望之时,凌寒的表现,却又让他大为失望。
这样久而久之,也让他不得不认为,凌寒就是个废物!
可今天,凌寒救人的一幕,却是不禁动摇了他对凌寒的看法。
难道,自己这个女婿,当真是扮猪吃虎,藏锋于拙?
“咳,咳,这个,爸,其实是这样的……”
眼见着老丈人是不会轻易被自己胡弄过去,凌寒只得做出一副摊牌的无奈表情:
“几年前,我捡到一本医书,里边都是些中医望闻问切,以及针炙的介绍,我就照着书里自学,时间久了,就学会了……”
这样的解释,也是一时胡诌。
凌寒本以为这次肯定是忽悠不过去,却是不料,叶长治竟然信了。
“真的?竟有这样的奇书?”
叶长治一听,顿时两眼发光,目光中更是满布渴求之意:“书在哪?拿来给我看看!”
也不怪叶长治会信了凌寒这种胡言,在他看来,凌寒出身贫寒,没有什么来历。
要不然,凌寒也不会答应入赘叶家,忍受种种耻辱。
只是,如果让叶长治知道凌寒的真实身份,又不知该是何种表情!
“呃,那本书,我早就弄丢了……不过,爸你别担心,书里的内容我早就记得滚瓜烂熟,你要想学里边的针炙之术,我改天一并教你!”
凌寒知道,叶长治身为医者,肯定很想学会自己刚才施展的针炙术。
他一生精通各类奇术,这套针法不过尔尔,本就想找个机会将之传授给叶长治。
“啊!是吗?好,好,太好了!”
听说凌寒愿意将针法传给自己,叶长治狂喜,如同孩子般激动地连连点头。
“嗯,爸,你先休息,诊所里还有事,我去忙了。”
凌寒担心再与叶长治深谈下去,会拆穿自己的谎言,说了一句后,便匆匆关门走出办公室。
目送着女婿离开的背影,叶长治眸中不禁闪过一道异彩。
看来,自己这个女婿,当真是很不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