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一下,忽道:“莫非是她?”姚晴道:“谁?”陆渐定一定神,将兰幽、青娥与苏、薛二人的事说了一遍。姚晴气道:“还用说吗?一定是这个兰幽捣鬼。我跟她无仇无怨,她为什么陷害我?”
陆渐又将苏闻香的志愿说了,叹道:“兰幽心急嫁给苏闻香,想我早日成亲,故而出此下策……”正说着,忽听门外有人说话,听声音,竟是青娥和兰幽。陆渐怒道:“来得正好。”正要推门出去,忽被姚晴拽住,低声道:“傻子,你疯了么?你这么一闹,还不人尽皆知?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陆渐发愁道:“那怎么办?要不然,我先将她们打倒,再送你回去……”话没说完,一个温软光嫩的身子贴上来,姚晴的声音低不可闻:“傻子,你这么讨厌我么?一刻不停,只想赶我走么?”
陆渐的脑子“嗡“的一声,无端大了数倍,身子僵硬如石,口中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哪有……”忽听姚晴嗤笑骂道:“逗你呢,像你这种傻子,那样的美事儿,想也不要想!”
“是,是!”陆渐听了这话,反倒松了一口气,抱起姚晴,走到门边,侧耳听了时许,外面沉寂下来。他推门而出,正要向前,前方人影一闪,兰幽忽地拦住去路,笑嘻嘻说道:“陆大侠,你上哪儿去?”
陆渐情急间不及多说,长吸一口气,以“大金刚神力“喷出,虽只一团空气,数步之内却也不下于铁弹石丸。兰幽胸口一闷,瘫倒在地。陆渐从她身上一跃而过,跑到姚晴舱内,出了一身透汗。一眼扫去,姚晴衣衫都在床上,便将她丢在床上,掉头说道:“我走了,你早些休息!”
姚晴道:“慢着,你的被子拿走!”只听一阵窸窸窣窣,姚晴穿上衣服,把被子丢给陆渐,陆渐接过,只觉触手温热,一想到这被子姚晴用过,登时心跳加快,绮念丛生。他长吸一口气,正要出门,姚晴忽道:“慢着,我跟你一起去!”陆渐回头望去,姚晴脸上怒气未消,不由心头一沉,忙道:“你要做什么?”
姚晴怒道:“当然是跟那个番婆子算账,她害我出丑,我要她的命!”陆渐吓了一跳,赶忙打躬作揖:“阿晴,看我面子,饶她这次,她也是为情所苦,才会出此下策。如果你心气不顺,不妨冲着我来,要打要杀,我决不皱一下眉头!”
“又逞英雄?”姚晴气得俏脸发白,狠狠盯了陆渐一会儿,眼里闪过一丝无奈,“你这个傻子,老是想着别人!唉,什么时候,你才肯为自己想一想呢?”
陆渐挠了挠头,支吾道:“为自己想一想,想什么?”姚晴血涌面颊,咬了咬嘴唇,忽地伸手将他一掀,低喝道:“滚出去!”
陆渐前脚出门,姚晴从后面将门摔上。陆渐闷闷站了一会儿,垂头丧气地返回本舱,他解开兰幽穴道,还没来得及责备,兰幽劈头便说:“陆大侠,你是不是男人?要是男人,怎么到嘴的羊肉也不吃?”陆渐一愣,没好气道:“好家伙,我没说你,你倒说起我来了?”兰幽撇了撇嘴:“我妈从小跟我说,男人都是狼,见不得光溜溜的女人,我瞧你不是狼,倒是一只羊乖乖,干脆咩咩咩叫三声,吃草去算了。”一甩头,愤然去了,丢下陆渐气愣发呆,心想:“明明是她的不对,怎么反倒训起我来了?”
回到床上,陆渐满心里都是姚晴娇躯半掩、羞窘万端的模样,不由心中滚热,反侧难眠。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听远处传来一声怪鸣,有如千百号角一起吹响。
陆渐暗暗吃惊,披衣登上甲板,举目望去,天色方晓,四面大海波平浪静。不少西城弟子闻声来到甲板,冲着怪声起出眺望,那声音停了一会儿,忽又响起,洪亮悠长,绝非人世间任何生物发出,弟子们议论纷纷、莫衷一是。
“那是风穴里的风声!”莫乙的声音从后传来,“灵鳌岛的西北面,有一眼神奇的风穴,终年罡风不断,化水成冰,每天清晨卯时,风势加剧,穴中发出怪声,震响百里。有人说是穴中龙吟,其实也不过是狂风荡穴、天籁生发罢了。”
陆渐道:“风穴龙吟,东岛想也不远了吧!”莫乙屈指一算,说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