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却为时已晚,且脸色发青,眼神中若有若无地多了份忐忑与害怕。
马车上,白芷方掀起帘子,竟然对上一双狭长的凤眸,他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白芷自然不能幸免地大叫一声。车夫立马急刹车,在白芷身后的两位重心不稳,直接往马车里栽。白芷受到背后的冲力,身子不受控制地直接往里面那人身上扑。那人本想接住白芷,奈何白芷情愿摔到坚硬的车板上,用手挡开他。不想马儿突然发躁,马车震动,她的身子又撞了回去。
于是,惨烈又悲壮的事情发生了……
那是一张颇为柔软的唇,湿湿润润,带着温热。
在马车门口的秋蝉和清荷彻底傻眼了。马车里怎会活生生蹦出个男人来?而且长得怎一个美字了得,难怪白家嫡女迫不及待扑倒献吻!
白芷发愣片刻,立即从他身上弹了起来,且脸色发白。为何她没有其他女子羞赧的表情,反而是脸色发白,极为恐慌?
只因她扑倒的不是别人,正是她想逃离的慕屠苏。
慕屠苏随着她的起身坐起,兀自笑道:“白家小姐真是生猛得很。”
她知道慕屠苏这不是笑。他对谁都笑盈盈的,却皆不发自内心,只做表面上的谦谦公子。她十分、相当、很讨厌他的笑。她抿着嘴反唇相讥:“恕我冒昧,不知世子在车内,更不知世子和我妹妹有那么一腿关系。”
“白家小姐误会了,我本在竹林间散步,突降大雨,正巧白家二小姐路过,捎我一程罢了。”
白芷不徐不疾,十分刻板地道:“男女不可共处一室,小妹不懂,难道世子也不懂?还是世子有意于小妹?”话说出口后,白芷脑中当即闪出一个念头来。
她看得出白芍去白马寺,一定是与其他女子一般,想看看传说中的世子,之后白芍不顾礼数,邀他到马车里躲雨,可见白芍的心意。既然爹想和恭亲王联姻,她何不撮合白芍与慕屠苏?她倒是既可两面讨好,又可了却这烦心事,何乐而不为?
说干就干。
白芷一抬眼,目光便撞进了他漆黑的眼眸里。他正一脸玩味地看着她:“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怎不想,我是有意于你呢?”
白芷听着慕屠苏的话,仿佛听了天大的笑话:“世子才貌兼得,我高攀不起。”白芷不想与他在同一车内,对着车夫喊道,“停车。”
车方停,白芷便欲下车。慕屠苏的脸上带着疑惑,问道:“白姑娘,从我们第一次在林间相遇,你便对我充满了敌意,屠苏实在不知我们之间有何恩怨!”
白芷顿了顿,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她的脑海中又浮现出梦中的一幕幕场景,它们是那么真实,让她不得不相信,不得不警惕,而眼前这位男子正是梦中她求而不得的男人!
她惧他,甚至恨他!
她既然重新回到起点,他们自是互不相干。她抗拒的,不过是他这个人。她不想让自己再痛苦,所以她必须严格控制自己。
“我和世子从不相识,又何来的恩怨?世子多虑了。”白芷说罢,便离开马车。
秋蝉和清荷几乎小跑才能跟上白芷。
坐在车上的慕屠苏微微皱了皱眉,眼睛偶尔督向马车一角,发现一匹水蓝色绸缎,想必是白芷落在这里的。
慕屠苏竟对那匹布温和一笑,那个笑容里掺杂着耐人寻味的笑意。
秋蝉和清荷好不容易才追上疾步而走的白芷,清荷嘟囔着:“小姐,莫要难过,此事我一定向老爷汇报,还小姐一个清白。”
清荷以为白芷走得这般急促,是出于愤怒。黄花大闺女在马车上与陌生男子亲个嘴,在清荷眼里,有失体统。
因清荷这话,白芷顿足,转身对清荷和秋蝉一字一句地说道:“关于我和世子在车上发生的一切,你们统统忘记,只字不准提,懂吗?”
白芷的气势很吓人,两人几乎处于灵魂出窍的状态,茫然地点头。白芷太了解她爹了,此事若要让她爹知道,他肯定敲锣打鼓地把她往慕屠苏的床上送。她才不要重蹈覆辙,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