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明明就在你眼前,却救不了你,是什么样的感觉?”
元宝恶狠狠地瞪着他,如果他真偷了钥匙,那么,他绑架她想要离开长欢门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可是,他却没有那么做,反而又回到了门里。他到底想干什么?
“如果你那时带我去找林白首,不就没什么事情了。”玉瓷惋惜的笑起来。
元宝从他的笑容里看到了浓郁的杀气。长欢门好好的深宅大院,愣是让他给弄出了江湖的味道!
“你要对门主做什么?”元宝警惕的看着他。用力地呜咽出这几个字。
“很快,你就能知道了。”玉瓷转过身去不再看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心事重重的看着外面发呆。脸上的笑容褪去。不笑的时候,玉瓷面容上的疏离感清晰而强烈。
元宝看着他的背影,明明在这样剑拔弩张的时刻,她却从他的背影里,看到了深深的孤独以及,疲惫。就好像如现在这般活着,对于他来说,是一件难如登天的事情一样。
那是一种她从来都不曾懂得的情感。
林白首亦曾如此。
他明明看上去与她差不多年岁,他曾经历过什么,会让他对活着,有如此强烈的倦意?他的身上,又背负着怎样的过往,导致他走上今天这一步?
元宝想来想去也猜不出来。吵吵闹闹的长欢门里像是赶集一样,把她的思绪打得乱七八糟,直到喧闹伴随着天色的改变渐渐冷清下来。窗户外雾霭般的天空星星点点。不知道等了多久,等到元宝都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突然,脖颈一痛,玉瓷掐着她的脖子把她给掐醒了。
“跟我走。”玉瓷没有多言,拽着元宝就往密道的深处走去。
元宝用她的各种不配合表达着自己的情绪,玉瓷看她这样不配合,把她袖中的小刀直接抢了过来,狠狠的在她手臂上划了一道口子,脸上却笑得无比温柔,“如果你觉得好好走不舒服的话,我不介意帮帮你。”
元宝疼的直跳脚,总算是深刻的体会到了越是笑得温柔的人,其实越心狠手辣这句话的真正含义。无奈此时的她处于劣势,她可不想现在就把命搭进去,在知道他的目的之前,只好忍着疼跟着他往前走。
只是,她却没有想到,密道竟然通向林白首的卧房!
他一个外人,怎么会对长欢门的事情如此了如指掌?
不过,玉瓷并没有给元宝太多思考的机会。
当玉瓷把元宝死死的绑在密道口的柱子上,用元宝的丝巾堵住了她的嘴,透过柱子特制的孔眼,能够看到林白首卧房内情况的时候,只见,玉瓷已经打开了密道的门,悄无声息的潜伏到了林白首的卧室里。
疲惫不堪的林白首此时靠在桌子上睡了过去。平日里,从来没有人敢擅自靠近林白首的卧房,更别提进来了。所以,往往林白首在卧房的时候是最为放松的时候。
可是,玉瓷此时却像跟幽魂一样朝着林白首走过去。元宝的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了!想喊却怎么也喊不出来,元宝看着玉瓷距离林白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就在他快要靠近林白首的时候,突然,寒光一闪,一把剑唰地一声朝着林白首刺了过去。
“啪!”
睡着的林白首以桌上的毛笔抵挡玉瓷一剑的攻势。毛笔被劈成了两半,林白首退离他两米开外,看着面前手持短剑的玉瓷,悠然的笑了起来,“三皇子,好久不见。”
正在全力挣扎着想要解开穴道的元宝一愣,他是当朝皇子?
长欢门六大楼虽然一直以来有替朝廷办事,可向来分明,为什么三皇子会和林白首扯到一块儿去?
玉瓷闻声轻轻挑眉:“林白首,五年未见,你还是这么小心。”
“不知殿下不远万里来到长欢门,有何事?”
“你猜?”
林白首拨了拨鬓间的白发,“你一出现,门里的钥匙就丢了,实在让人不得不怀疑。”
“哼。全天下的人只要来长欢门,都得冲着那把钥匙么?”玉瓷冷笑,“林白首,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