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偷偷买了这本书的,竟然一直瞒着我?”杨淙淙忍住笑,假装严肃地问他。
沈仪心把书揣回怀里:“我、我就是上次买其他书的时候,看到这本书名字有趣,就……”
“你是不是看上哪家姑娘啦,想哄别人开心?”
“没没没!”沈仪心立马摆手,头摇得像拨浪鼓。
“那是谁?”
沈仪心被一追问,竟然有些脸红了,垂下头去:“其实就是……”
就在这时,忽然有一阵尖锐响声破空而来,杨淙淙反应快,立马把沈仪心推到一边,同时自己就地一个翻滚,也闪过了攻击。只听到一阵刺耳的声音,再一看两人刚刚所在之处的地上,斜插着几把明晃晃的飞镖,闪着冰冷的光。
一个黑影从两人身后的屋檐上闪出,黑衣蒙面,气势汹汹,刚才那飞镖就是出自他手。
“小心!”眼见那黑衣人持刀从背后向沈仪心袭来,杨淙淙立刻出声提醒。
沈仪心跟着杨淙淙修炼了这么久,功夫虽一般,但反应力至少还是上乘的,立刻拔剑防守。
他随身带着的那把剑,通体纯黑,看着简直像块破铁。而对手的刀锋利无比,寒光闪闪,一看就是把好刀。
杨淙淙不忍直视,她仿佛已经看到沈仪心那把宝贝得不得了的破剑碎成了渣渣的模样。
刺耳的交击声仿佛能穿透人的耳膜,接着很快一切都安静了下来,过了片刻,一声哀嚎响彻夜空:“我的刀——”
一击之下,杨淙淙惊讶地发现沈仪心的剑完好无损,连一个豁口也没有,反观另一把长刀,竟然拦腰断成了两截!
和她有着同样反应的还有那个黑衣人,他整个人愣在原地,手里握着半截刀柄,呆若木鸡。
杨淙淙趁机一把扯下他的面罩,发现他竟然正是白天那个江湖骗子!
更令她意外的是,因为扯得太用力,她扯到了他的胡子,那一整片络腮胡竟然都被扯了下来,原来那胡子竟是假的!
那人从惊愕中回过神来,眼见身份暴露,索性也不遮掩了,大声吼道:“我蒋老九在道上混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碰见你们这种不长眼的,先是断我财路,又是断了我的宝刀,是可忍孰不可忍,休怪我手下无情了!”
见蒋老九目露凶光,杨淙淙知道这下情况更加严重了。从刚才的情形看来,此人的身手并不弱。这三百年来杨淙淙的修为日益精进,尽管在人间并不能使用仙术,仅靠功夫,她也是有绝对的把握打赢他的,不过她一向不喜欢惹事,所以还是决定不多做纠缠,况且还有沈仪心这个小拖油瓶在……
“沈仪心,快使绝招!”
听到杨淙淙这一声大喊,沈仪心的目光沉了下来,定定地盯着将蒋老九。蒋老九脸色一变,立马收住攻势,摆出了一个防守的姿势。
没有想象中的强势攻击,更没有血雨腥风,只见沈仪心的身影晃了一晃,犹如一道闪电一样划过天边,竟在倏然间不见了!
另一边,杨淙淙也在同样的时间消失了。
蒋老九一脸愕然,老半天才回过神来,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看似要发大招的家伙,最后的绝招只有一个字——溜!
回想起今天的事情,蒋老九越想越气,决定不能就这么善罢甘休,一咬牙一跺脚,拔腿追了上去。
而另一边,杨淙淙跟沈仪心已经飞奔出了老远。
沈仪心嘛,虽然武功稀松平常,但轻功却是极好的,这一切都得益于杨淙淙的灌输。杨淙淙一直认为,练武最需要练的就是轻功,为什么?打不过了还可以跑嘛!
一口气跑了十几里地,杨淙淙和沈仪心来到了城外一处驿站附近。此时天色漆黑,驿站空一人,而借着月光,杨淙淙看到外墙上贴了一张通缉令,悬赏通缉一个武功高强的江洋大盗。一看画中那人,不是蒋老九又是谁?
画中的蒋老九并没有胡子,想来他是为了躲避追踪而故意乔装打扮,装成道士。本来他伪装得挺成功,但不幸的是后来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