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试探我(2 / 7)

得给我赚点呀。”

“需要给定金吗?”她看看周褚阳,意思是就这样可以了。后者也没再说什么,点点头算成事了,从口袋里掏出两张一百元压在柜台上,“明天早上把货送到我写给你的地址那。”

老板自然满口答应,开了发票给周褚阳。他随手签了字,把发票折起来塞到她手中,公事公办地说:“等活干好了你再给钱,连着定金一起。”

“行呀。”她笑眯眯地瞅着他,轻声打趣,“那要是你们干的活我不满意,这钱我还能不给,是吗?”

周褚阳似笑非笑地牵了牵唇角:“你赖不掉。”

温敬起先不明白这话里的意思,等到第二天陈初几人拿着材料来干活,这么一问才知道他那话纯碎就是威胁。陈初说之前他们也接过私活,结果对方在完事后挑他们的刺,也不是赖钱,就是想少给点。周褚阳二话没说,就把给对方搭的架子都敲散了,让对方赔了一大笔材料费。

温敬想笑:“那人是傻吗?怎么不报警?”

“哎,这报警也没用呀,那材料单上白纸黑字写的可是对方的名字呀……”

她赶紧从口袋里扒拉出那张发票,签收人那边果然写得是她的名字。温敬哭笑不得,和人谈几百万的生意都没犯过这混,这回却在一个小工头身上栽了大跟头。

陈初又说:“那回我们都被徐工狠狠骂了顿,钱没赚着,还招来了警察。不过其他工程队的人都没敢再找我们麻烦,后面来找活的人也没再欺负过我们,工资都按标准给,有时候还给的更多,我们先前亏的也都赚回来了。”他摸摸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阳哥挺厉害的,他对事不对人,帮过我们很多次,又教我们很多东西,可我们要请他吃饭,他都不答应。我们给他买烟,他也不肯要。”

温敬没说话,在人群里寻找着那个男人。要找到他不是很困难,唯一没脱衣服的就是了。

“他抽什么烟?”

“挺便宜的,五块钱就能买的红旗渠,老实说,现在我们这队里就他抽得最赖了。”

温敬视线里出现的男人,纯白T恤裹住的身体正蹲在水泥地上翻东西,磨得发灰的工具袋里滑出几件扳手铁锤,他随手拎出根锤子抵在脚尖,然后从口袋里摸出小半截烟含在嘴里,不远处的阿庆把打火机扔他怀里,他爽笑了声很快又把打火机还回去。抿着唇深吸一口,转过头,眼睛微呷着她。

陈初的声音晃在耳朵里,她听得不是那么清楚,但依稀还是拼凑出来完整的意思。

一根烟要抽好几天,却经常请队里人吃饭。宁可砸了东西也不肯协商拿钱,手腕够狠,也够有情有义的。

最重要是,他是半道进工程队的,三个月前根本不在这。

“阳哥很精明,谁能唬得住他。”

温敬笑了:“陈初,跟你讲个道理,说真的,跟生意人讲精明,他是在道上,但是光讲精明还不够,得要聪明,我就唬过他。”

陈初哑然,却没再问下去,温敬觉得他这举动就是聪明人的作为。有些事知道了未必好,不知道会更好,比如,哪里来的监控,禹王墓穴被盗什么的,都是她瞎说的,一唬正着,那正主还就真的被她蒙住了。

她回味起刚刚对视的那一眼,从那黑不见底的眼神里看明白一些东西,的确,他帅得不像工人。

“他骨子里有股劲。”温敬轻声说。

中午在小叔家吃饭,一群人围着圆桌坐在院子里。温敬挑食,不吃芹菜,只吃豆干,她挑的太明显,桌上的男人都没敢朝那盘菜伸筷子。第一次跟她同桌也规矩地很,没敢抢来抢去,都闷着头安静地吃饭。

萧紫一看就剩芹菜了,斜了温敬一眼,问大伙:“你们谁吃?”

她看看阿庆,阿庆看看陈初,陈初看看周褚阳,周褚阳低着头没理会,他半碗饭都没了,菜还没动过几口。阿庆果断把盘子端过来,把芹菜都倒周褚阳的碗里,乐呵呵地说:“我阳哥喜欢吃。”

萧紫点点头:“可以慢点吃,离下午开工还有很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