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拱了拱手,说:“请赐教。”
按照规矩,是守擂方先出题,书生说道:“望天空,空望天,天天有空望空天。”
沈仪心略一思忖,正想回应,只听得擂台下的杨淙淙忽然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她浑身发抖地蜷缩着,看上去是在经历着巨大的痛苦。
沈仪心一看,脸色就变了,立刻就要冲下台去。
“沈公子,这是擂台赛,如果你下了擂台,就算输了。”中年人急忙在一旁提醒。
“我不比了,算我输!”沈仪心头也没回,箭步冲了下去。
“小、小跟班……”杨淙淙连说话都仿佛耗费了极大的力气,“我肚子好疼,送我回房间……”
“好!”沈仪心二话没说,抱起杨淙淙就往房间冲去。
在他的怀里,杨淙淙偷偷抬头望去。
第一次这么近地看沈仪心,她才发现原来他的睫毛好长,甚至比她的都长。长长的睫毛下是黑曜石一般的眼睛,眉头紧蹙,满眼焦急。
杨淙淙在心里窃笑,但同时又很感动,还有一点小愧疚。
小跟班的怀抱很温暖呢……杨淙淙抓着他的衣袖,竟有点不愿松手。
到了房间里,沈仪心把她放在床上,急忙给她盖被子、倒热水喝。说也奇怪,这个小跟班平时做事笨手笨脚的,现在反倒麻利极了,没有一点做得不妥当的。
片刻后,主人——也就是昨天的那位老人来了,同行的除了大夫外,还有刚才擂台上的中年男子,以及一位气质出尘的姑娘。
大夫替杨淙淙诊了脉,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又问了问她现在情况,她说就是刚才那一下非常疼,现在已经好了。大夫说没有大碍,可能是刚刚情绪波动较大导致的,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沈仪心听了,终于放下了心来。
中年男子是老人的长子,也就是昨天和老人在一起的那个小女孩的父亲,对两人自我介绍以后,又向两人介绍了身旁的姑娘:“这是舍妹紫涵,听说两位昨天救了父亲,今天又在擂台上大放异彩,特地来探望两位的。”
原来是这家的小姐,名叫紫涵。
几人寒暄了一阵,见杨淙淙没什么事,便说让她好好休息,依次离开了。紫涵最后走,她走到门边的时候,看到前面所有的人都离开了,于是回过身来施了个礼,说:“今天多谢两位了,两位的大恩大德,紫涵终身不忘。”
说完,她就离开了,屋里只剩下了杨淙淙和一头雾水的沈仪心。
“她为什么这么说啊?我们今天做什么了吗?”他疑惑地说。
“你这个呆瓜!”杨淙淙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你知不知道,你今天险些拆散了一桩大好姻缘!”
沈仪心不明所以。
杨淙淙说:“难道你没看出来吗?今天的那个比文大赛不是一场普通的比赛,而是比文招亲!”
“啊?!”沈仪心完全惊呆了。
“在下面围观的时候,我就听到旁边的人说,这个紫涵小姐和一个姓李的书生情投意合,那书生很有才华,只不过家境贫寒,紫涵的家里怎么都不愿意她嫁给他。最后他们商议,召开一场为期三天的比文招亲大赛,谁是最后的获胜者,谁就能娶得紫涵。”
“那你怎么知道最后的书生就是紫涵喜欢的那个人?”
杨淙淙说:“比文招亲的时候,紫涵就在后面阁楼上的窗边观战。别人比赛的时候,她都是躲在帘子后面的,只有那个书生出现的时候她才掀起了帘子一直在看。况且她哥哥也说了,那个书生姓李,你说哪有这么巧的事?”
沈仪心不说话了,原来竟然是这样,可惜他当时光顾着听他们对对子的内容了,根本没注意别的。如果他知道这是一场比文招亲,怎么也不会上去对对子啊!还好还好,最终没酿成大祸。
“多亏我足智多谋,在最后一刻灵机一动装病倒地,不然你……”
“什么?”沈仪心忽然反应了过来,“你是装病的?”
杨淙淙知道自己说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