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二人顿觉毛骨悚然,跟着脑后一震,各挨一掌,昏了过去。
谷缜打昏两人,向陆渐低喝:“快走。”陆渐道:“去夺船吗?”
“夺个屁。”谷缜拉着陆渐,飞奔到一块礁石后面,往沙里一掏,扯起一个尺许方圆、草茎编成的盖子,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谷缜喝声:“下去。”陆渐迟疑道:“干吗?”谷缜急道:“下去再说。”
陆渐只得跳下,但觉沙土犹湿,竟是一个新挖的沙坑,他隐约明白,谷缜夜里出去,正是为了挖坑。忽觉谷缜也跳了进来,入坑后抓了两把沙撒在盖子上,笑道:“洞挖小了点,凑合凑合。”
陆渐忍不住问:“为何要藏起来?”谷缜笑道:“你当我问那两个笨蛋的话,是想夺下运送给养的快舰么?”陆渐奇道:“难道不是?”
谷缜道:“就算夺下快舰,那样的小船又能穿越茫茫大海吗?”陆渐摇头道:“不能。”谷缜道:“别说船小不能渡海,就算咱们夺下快舰,也只得一艘。到时候外岛几十艘快舰追赶上来,你说会怎么样?”陆渐苦笑道:“那就完了!”
谷缜笑了笑,说道:“运送给养的快舰我不夺。若要逃命,须夺一条战舰。这艘战舰不仅要大,还得载有多门佛郎机火炮,足以击沉任何船只。”
陆渐吃惊道:“狱岛有这样的海船?”谷缜点头道:“有,那船我坐过!”陆渐疑惑道:“你怎么断定那艘船会来内岛?”谷缜笑道:“不说十拿九稳,七稳八稳还是有的。”他顿了一顿,“你还记得我跟那个暗桩的对话吗?我向他报了真名对不对?”陆渐道:“不错,他似乎很是吃惊。”
谷缜笑笑,淡淡说道:“不吃惊才怪,有人从九幽绝狱逃出来,这个人还是狱岛第一要犯。你说,这会不会惊动狱岛的岛主?”忽听陆渐不语,不觉怪道:“怎么不说话?”陆渐长吐了一口气,涩声说道:“你是东岛第一要犯?你到底犯了什么大罪?”
谷缜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有人要陷害你,加个罪名还不容易?”陆渐释然道:“这么说,你是被人陷害的了?”
谷缜道:“这件事我说不清,这次出去,定要弄个水落石出!”他这话模棱两可,陆渐听得越发糊涂,忽听谷缜道:“我跟暗桩对话,只是布了一个局。我故意让他知道,再透过他的嘴告知众人:我谷缜不但逃出了九幽绝狱,还有可能混入了运送补给的黄鹞快舰,逃到了外岛,伺机夺船远走。”
陆渐恍然大悟,点头道:“不错,人人都会这么想。”谷缜笑道:“这一来,狱岛上下必然要做两件事,第一是封锁海路,第二就是大肆搜索外岛,以防我夺船逃逸。但我根本没逃,他们搜不到人,又会怎么样呢?”
陆渐沉吟道:“换了是我,会去九幽绝狱求证!”
“你还不笨!”谷缜轻笑两声,“不过要开九幽绝狱,只有一个人可以,那就是狱岛岛主,东岛四尊之一的‘不漏海眼’叶梵。”
陆渐骇然道:“又是东岛四尊?”谷缜笑道:“是啊,这叶梵不仅是四尊之一,四尊中还数他武功最高,而咱们要做的事,就是夺下他的座船。”
陆渐听到这里,两眼翻白,低声呻吟起来。谷缜呵呵笑道:“小后生,你被‘九变龙王’吓破胆了吧?”陆渐想到自己叫他前辈的事,恶向胆边生,使个“诸天相”将他双手反拧,恨声道:“你有多大,敢叫我后生,哼……”沙窟窄小,谷缜腾挪不开,吃痛道:“君子动口不动手。”
陆渐哼了一声,松开两手,不防谷缜反手一肘,顶得他痛彻心肺,当即甩头,一个“雄猪相”撞在他嘴上。谷缜唇破血流,惨哼一声,顿足踩中陆渐的脚趾。陆渐痛得倒抽了一口冷气。谷缜后续的招式无不阴狠,踩脚趾以外,戳眼挖鼻,拧耳朵,掏下阴,当此逼仄之所,当真在所难防。陆渐武功虽高,一时制他不住,反而连吃暗亏。
厮打正烈,忽听远处传来沙沙的脚步声,两人猛可住手,待那一串脚步声过去,陆渐才低声怒喝:“君子动口不动手,可是你说的?”谷缜冷笑道:“你是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