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光芒闪动,充满复杂情意。
虞照看看施妙妙,又瞧瞧谷缜,忽有所悟,失笑道:“这样么……”笑着举起手来,在谷缜肩上一拍,施妙妙花容惨变,一抖手,一蓬银雨射向虞照。
虞照大手一挥,漫天银雨距他三尺,忽地叮叮落地,片片银鳞锋口向上,呜呜颤动不已。施妙妙脸色一变,喃喃说道:“‘周流电劲’?”
虞照笑道:“小姑娘,你家大人没告诉你吗?千鳞之术全靠‘北极天磁功’,这一门内功遇上‘周流电劲’,七折八扣,彼此抵消。哈,我再教你一个乖。”说着食指下引,银鳞应指跃起,片片相属,连成一柄银光四射的软剑,“刷”的一声,刺向施妙妙的咽喉。
施妙妙飘身后退,踢起一条长凳,银剑矫矫昂动,“哧”,将长凳断成两截。施妙妙俏脸发白,扣住六枚银鲤,清亮双目,一转不转。
忽听谷缜笑道:“虞兄稍歇,小弟敬你这碗。”双手捧碗,一气喝干。虞照笑道:“好说,好说。”一挥手,叮叮不绝,银剑散落一地。
虞照喝过一碗,笑道:“小姑娘,你本领有限,又怕误伤小情人,所以心存犹豫、出手软弱,再打下去一定要输。”
施妙妙面涨通红,厉声说道:“谁……谁是我的小情人,你胡说……”虞照盯着她微微一笑,施妙妙与他目光相遇,心中机密似乎尽被洞悉,一时欲言又止,羞不可言。
虞照见她半羞半恼,娇态可人,心觉有趣,笑道:“小姑娘,你嘴里不承认,脸上却写得明明白白,我就奇了,你心里喜欢小兄弟,为何偏要与他为难?唉,你们这些娘儿们,总是表里不一,太不爽快。”说到这儿,沉思一下,忽又笑道,“沈师兄,听说你升了官,发了财,可喜可贺。”他口中道喜,脸上却流露出一丝鄙夷。
沈舟虚笑了笑,淡然说道:“哪儿有什么升官发财,不过是小小的幕僚罢了。”虞照道:“什么幕僚?文绉绉的我也不懂?老子只晓得,要做朝廷的狗官,少不了狗头狗脚,你是狗头呢,还是狗脚?”
沈舟虚笑而不答,宁凝却忍不住喝道:“放肆!”虞照瞧她一眼,心道:“晦气,又来一个丫头,真是太岁当头、流年不利。”想到这里,皱一皱眉,也不理会宁凝,又笑着说:“沈师兄,你不在衙门里摇鹅毛扇子,到这里做什么?是不是替元元子出头?”
沈舟虚摇头道:“不敢,你我西城一脉,自当一致对外。我这次来么,一会同门,二来助拳。”
“助拳?”虞照道,“助什么拳?”沈舟虚道:“东岛西城,誓不两立。而今东岛四尊来其二,师弟虽是我西城第一流的人物,以一敌二,难免有失。不若沈某助你一臂之力,将这二人就地擒杀,挫一挫东岛的威风。”
听到这话,赢、施二人均是脸色苍白,虞照却伸出食指轻弹酒坛,“叮叮当当”,弹罢笑道:“沈师兄,听到了么?这酒坛在说话呢。”沈舟虚一皱眉,叹道:“虞师弟说笑了。”
“你不相信?”虞照笑笑嘻嘻,“这酒坛刚才说了,八部之中,就数沈舟虚最不是东西。道理有三,其一,这世上最可恨者,莫过于炼奴,这厮不仅炼奴,还练了六个,真是混账透顶;其二,大伙儿一拳一脚,分个高低岂不更好?偏这沈舟虚不要脸之至,尽玩些阴谋诡计,纵使胜了,也叫人老不痛快;最可气的还是第三,别人喝酒,他偏要喝茶,专门跟人唱对台戏。”谷缜听得解气,拍手笑道:“酒坛兄不愧是装酒的,一出口就是高论。”
虞照公然挑衅,众劫奴无不震怒。沈舟虚笑了笑,说道:“前两条也罢了,沈某天性不能饮酒,也算是过错吗?”虞照笑道:“这个虞某就不知了,酒坛嘛,就是这么说的!”
燕未归忍耐不住,厉声道:“姓虞的,敬酒不吃吃罚酒,主人好心助你,你反倒污蔑他。”劫奴中数他性子最烈,一旦发作,气势逼人。
虞照正眼也不瞧他,冷冷说道:“虞某人什么酒都吃,就没吃过罚酒,你有本事,请我吃一盅如何?”燕未归突然跳起,左腿扫出,楼中好比飓风掠过,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