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幸:“阿晴真要逼我,倒也难办,谷缜是我的生死之交,我怎能打他?可不打他,就是不听阿晴的话!”
姚晴不闻动静,焦躁起来,叫道:“喂,臭狐狸,你想到解锁的法子没有?”陆渐不胜惊奇,心想阿晴怎么也叫谷缜“臭狐狸”,这调子跟丑奴儿差不多。可将姚晴花容月貌和丑奴儿一比,又是大摇其头,心想:“也不知丑奴儿去哪儿了,她孤苦伶仃,在这世上怎么生活?”
正为丑奴儿难过,忽听有人笑道:“要破‘清风锁’么?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陆渐、谷缜应声回头,仙碧不知何时,到了二人身后。姚晴恨恨道:“是你?”仙碧笑道:“姚师妹,你好!”
姚晴冷笑一声,道:“我好得很呢,两条狗儿从西到东,随本姑娘跑了几千里,又叫又跳,又撒欢儿,有这么忠心的狗儿陪着,我还能不好?”
仙碧笑而不语,陆渐心思笨拙,忍不住问:“阿晴,你什么时候养狗了?你不是说过,猧儿死后,你就不再养狗了么?”猧儿是姚晴幼时的爱犬,为姚母试药而死,姚晴一伤母亲,二伤爱犬,从此不再养狗。她与陆渐练剑时隐约说过,陆渐牢记在心,此时闻言,只觉诧异。
姚晴哼了一声,说道:“问得好,我说的狗儿与众不同,别的狗儿四条腿,这两只狗儿却是两只脚的。”陆渐越发糊涂,挠头道:“两只脚的狗儿,倒是满稀奇的。”姚晴道:“稀奇什么,你又不是没见过,白狗儿姓左,花狗儿姓虞,正在外面互咬呢!”
陆渐这才明白过来,苦笑道:“阿晴,你在骂人?”姚晴啐道:“蠢材。”仙碧笑了笑,接口道:“晴丫头,你这张嘴越发阴损了。当日我为求自保,使出绝智之术乱了令尊的神志。你若要报仇,尽管冲着我来,何故打伤同门,盗走秘笈画像?”
姚晴道:“这还不简单!我盗走《太岁经》,是要学会里面的神通;盗走祖师画像,更是明白极了,八图合一,天下无敌。只需我凑齐八幅画像,便可无敌于天下,将你们这些八部高手杀得干干净净,再放一把火,烧了那座西城,让你们也尝尝毁家灭族的滋味。”
这番话怨毒至深,房外三人无不背脊发凉。仙碧皱眉道:“晴丫头,你入魔了!”姚晴咯咯娇笑:“是呀,我是魔女,你却是菩萨,要么怎的那样好心,给我解毒,还救我性命?换了是我,斩草除根,在姚家庄就该将我杀了。怎么样,你后悔了?现在还来得及,今日不杀我,终有一天我会先灭地部、再毁西城。”
陆渐忍不住道:“阿晴,你……你怎么这样说话?”姚晴冷冷道:“我怎么说话了?是不是说了你的好姐姐两句,你就心疼了?”陆渐又羞又急,吃吃地道:“我……我……”仙碧皱了皱眉,忽道:“陆渐,别说了,先放她出来。”
“胡说八道!”姚晴冷哼道,“他一个傻子,又怎么放我出来?”陆渐也道:“是啊,我怎么能放她出来?还是劳烦仙碧姐姐。”
“我没这能耐。”仙碧摇了摇头,“这里的四个人中,只有你能破‘清风锁’。”陆渐惊奇道:“我?”仙碧道:“我来问你,天可补么?”陆渐沉吟未决,谷缜已道:“天者清虚,无残无缺,既无残缺,如何弥补?”
“不对。”仙碧摇头道,“天也有残缺,只是常人感觉不到。”谷缜咦了一声,说道:“难不成陆渐感觉得到?”
仙碧道:“正是。”因向陆渐说道,“‘清风锁’的道理近乎天道,看似浑成,其实也有缝隙。你且用双手虚按墙壁,以劫力感知壁上的真气,找出真气流转的间隙,出手切入,真气受阻,‘清风锁’就破了。”
陆渐大喜,正要动手,忽听姚晴冷冷道:“陆渐你别上当,这女人要借刀杀人!”陆渐吃惊道:“什么?”姚晴道:“她说得天花乱坠,谁又知道真气受阻会怎样?倘若真气受阻,我就死了呢?”
陆渐一怔,只听姚晴又说:“我若死了,她必然会说,因为你本领不济,还没感知真气的间隙就仓促出手,故而弄巧成拙。这一来,她不用担上杀我的名声,又可让我死在你手里,叫我九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