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如初相见(6 / 8)

。”

容若若有所思地端看了明月一番,随后问道:“敢问姑娘芳名?”

“卢明月。”明月立正身子,一脸含笑。

“纳兰成德。”容若回应道。

纳兰……那日看的诗集是他的,梦见的也是他,为何未曾见过就能梦到真实的样貌?如若一切都是真的,想必那“容若”二字便是他日后的字吧。随后又摇摇头,只是梦罢了,许是以前也在哪里见过,未在意,不然怎会有如此怪力乱神之事。

诗社偶尔空袭一股浓香,明朗的午后阳光静静洒到窗棂,通过白糊纸,发出淡淡的光。容若静静望着眼前这位皮肤白皙的文雅气质女子,不由得莞尔。

站在一旁的少女嬉笑,“卢姑娘似乎对书法很有研究。”

明月摆手低笑:“姑娘谬赞了, 这不过是明月的一己之见,难登大雅。”

容若专心于抓笔的姿势,一旁的少女推搡他道:“表哥,你瞧你,又钻进去了。”容若这才放下笔,对明月抱歉一笑,“以前汉学老师教导都是从笔画开始,没有仔细教过笔法手势,都是自个照着模仿,一时激动,失礼了。”

“无妨,能找到一番乐趣也是好的。”明月笑了笑,再道:“不过这京城诗社就公子与小姐二人吗?”

“不是,这里共有六人,都是些爱好文学,凑在一起交流的。我看姑娘你颇有风度,不如也参加我们诗社吧?”容若的眼神强烈,着实让明月怔了一怔,随即笑道:“家父家教甚严,实在心有余力而力不足。”

容若一下说不上话,一旁少女倒插话,“也不期然,姑娘既然来此,必定是慕名而来。便是不加入,也可交流交流的啊。”

这女子倒有些伶牙俐齿,长得漂亮又知性,下意识的,明月不禁望了下容若,见他目光深邃,含笑对着那名女子道:“也只有表妹你能说。”

少女对容若吐吐舌头,显得倒有几分俏皮。”

当即,少女笑道:“别姑娘不姑娘,我叫冰月。”

冰月?

明月听着少女的名字,瞬间便呆愣住了,那……墓碑上的月,便是这个女子吧。

心中存着这个疑惑,迷迷糊糊的和纳兰与冰月告了别。

明月回到府中后,接连几日都是心不在焉的模样,不过每日的请安倒是没有落下。

一日,明月早起向卢兴祖请安,忙活他早朝的一些大小琐事,懂事乖巧让自己的父亲心情大好。

于是卢兴祖出门前,对站在旁边默默注视他的明月开口,“明月啊,你要是觉得在家呆得无聊,就出去转转吧。”

明月仅仅保持淑女姿态对她父亲笑笑,并未正面回答。卢兴祖见女儿这般模样,叹口气上马车,前去早朝。明月收敛笑容转身回府,竟见卢青田站在门口对她笑。轻轻淡淡,别有深意。明月回她一个笑,“妹妹怎至此?”

卢青田走过来,扫了眼她自己身边的丫鬟,“买些胭脂水粉顺便拜拜佛,姐姐可去?”

明月道,“也好,我去收拾下。”在明月看来,她这妹妹其实除了淡薄些,其他也是好的,再者甚久没出门,跟妹妹出去,她那厉父也不会怀疑她吧。

片刻,明月便携着前雨出来了。她着一袭月白色绣碎花长裙,身披青色坎肩,走近一看,头上只斜簪一朵半卷云舒淡紫色的荷。

他们先去广源寺拜佛。广源寺是京城香火最盛的寺庙之一。尤其是法璍大师,他的禅机总令人有种飞升成仙的觉悟。不少满族贵族慕名前来求佛,了悟一些事情。

明月和卢青田在巳时到达广源寺,一般这个时辰来广源寺的都是满族旗人居多。卢家刚入旗不久,还不甚爱穿旗装,此次来他们都是穿平常女儿家的汉服。

她们刚进佛殿后堂,就见一些旗人女子跪在观音面前叩拜求签。明月耳朵一尖,“求佛祖保佑此次选秀能成功。”原来是求这些的。想来选秀将至,这些旗人女子该各个翘首企盼自己能一飞冲天,飞上枝头变凤凰。

卢青田这时道,“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