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讨我开心……可怜我那苦命的孙儿啊,老大你说邦儿这事应该怎么处理。”老翁本来浑浊的眼睛好像突然有一道光亮。
“父亲,您别动气,我这便动用黑暗里的力量将那小子抓到您的跟前,随你处置,以报您心头之恨。”中年男子咬牙切齿地说道。
听完这些话,老翁狠狠地用拐杖敲了面前中年男子的头,男子倒也不躲,硬是用脑袋扛了几大棍。
“咳咳”
“老大,你说当了这么些年,怎么还是不动脑子,‘李不睁眼’的胡须是轻易能摸的吗?”
“那父亲您的意思是?”
“借刀杀人会吗?”
“城里比平日多了那么些陌生人,你心里是真的没数吗?”
“哦,我懂了,父亲您的意思是让我安排人与他们接触,然后与他们合作,共谋这漱风城,对吗?”
“我真的要被你气死了。”
“与他们接触可以,我们手里不是还有‘李不睁眼’阴奉阳违的情报吗?适当的时候,可以交给他们,但是我们不能与他们合作,与他们合作不异与虎谋皮,驱狼吞虎亦有反噬之险,我们只有坐山观虎斗,等着坐收渔利就行,你清楚了吗?”
中年男子连忙点头称是。
“老大,我的身体自己清楚,没几年可活了,但是祖宗传下来的基业,不能在我的手上葬送,。”
“你已经四十好几的人了,还是如此毛毛躁躁,我还能围着你多少年。”
“你自己好生想想,邦儿没了,我心里很痛,但这又何尝不是给我们刘家一个一飞冲天的机会呢!你自己回去仔细想想,我乏了,我要休息了,退下吧!”老翁无力的摆了摆手。
“父亲,那邦儿的丧事要办吗?”
“不急,待到城内风波已定,便借那小贼的头颅一用,以告慰我孙儿的在天之灵。但一定要让邦儿入土为安,不能让他没了家。”
“父亲放心,我一定不让你失望,我一定办好这件事。”中年男子说完就转身离开。
“人老了,不禁就想多念叨几句。”
“对了,老黄,你秘密传一封家书给老二,让他回来一趟,当年他不愿与老大争这家主之位,便偷偷跑去青山寺修道,如今过了这么些年,也该回来了。”
“主人,那信上应该写什么呢?”
“就写他的侄儿被人杀死,刘家风雨飘摇,不知能苟延残喘到什么时候,”
“最后再添一句,就说,他的父亲我,命不久矣,回来晚了,就见不到了,只能替我收尸了。”
“主人,这写的太惨了吧!”
“不,不,不,这个家,老二挂念的也只有我了,一定要强调,否则那犟驴一定不会回来。”
……
翌日,一封家书从山下传来,只见一道士青袍裹身,发髻锁发。脚踏棉布鞋,身挎一布包。目如晨星精光闪,气势如虹坐如山。龙行虎步,步不踏尘,行如轻风拂柳,又如疾风过,不飞叶。
手里拿着信封,徐徐撕开,本不想离着俗物,但是想着家中老父,心里也不由地挂念。
定睛一看,顿时怒发冲冠,周身尘土飞扬,疾步走到一座寺堂门前,对着外面的小童低语道:家中老父平白受人欺侮,侄儿又惨遭歹人之手,请师父准我下山,了结此事,来日上山,必自领处罚,再修此无上大道。请师兄替我转告。
而后从袖中掏出几两碎银,塞在小童手中。
小童这才装着样子,半推半就的揣在兜里,“你在外面等着,我这就进去告诉师父。”
过了一阵,堂中传来一阵道声,“道痴,正所谓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六亲不和,有孝慈;国家昏乱,有忠臣。合该你命有此劫,罢了罢了,为师赐你一道命符,非危机时刻不能用。下山去吧!”
一道黄符出现在道士手中,道士紧紧的抓着,心中感念师父的恩情。
“师父,来日上山,道痴必自领三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