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百姓大声回了一句,“还真是看个…”,大汉顿时涨红了脸,“滚滚滚,想当年我打仗的时候,你们这些小兔崽子还没出生呢。”
这种情景倒是常见,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到成了城里热闹的场面,有好事的说书人把这些编成段子。
茶余饭后,倒成了交谈的资本,每当说到精彩处,总能收到比平常多出几两的碎银子。那李大城主也是不恼,有几次还大声叫了“好”字,好像凭借这便能流芳百世似的。
说书人则更是不遗余力,越说越起劲,不知不觉中,小乞儿竟成了他们养家糊口的饭碗。
闲暇之余,小乞儿便喜欢作诗。比如,“剑要愁杀人,娘要下雨才嫁人”“刀剑最是无情,但我便要做那有情之人”等诸多城里人人传唱的打油诗。
城里的老儒生恨不得把这小子抓到面前骂上两句,“这他娘作的倒是什么玩意,简直有辱斯文!”
“少年不知愁,执笔春秋定乾坤,少年识了愁,一枪入梦人不还”,李大城主在漱风阁内细细的咀嚼这几句。
转身问身旁的老仆,“这两句写的怎么样!”老仆平静的说。
“如果将军说的是诗本身,那就是狗屁不通,但要说意境,倒是有一点将军当年的影子。”
“老贺啊,你应该叫老黑啊,黑的幽默,连拍本将军马屁都这么刻板生硬”。
“本城主当年要是能写出这种诗,当年谁敢拿老子是个粗莽武夫大做文章。”
这些年,老子竟吃这种亏了。不过话说回来,老子当年十进十出,不就是靠一把红缨枪吗,不说别的,一枪入梦无人还……深合老子心意。”
“将军是准备亲自去绑这个浑小子吗?”老仆微微放低了点,给李大城主让了让位置。
“江山何其大,江湖又在哪呢,老贺备马,老子也要过一遍纨绔子弟的瘾,这臭小子还在怨我了,他也不知道我当年为了救他,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一个破落户,静静地躺在城隍庙的灶台上,少年美其名曰,“共享烟火气,可与天地同寿。”
这里已经许久没有香火了,这便是少年心性的苦中作乐吧!城隍庙内开了大大的“天窗”。
每天少年都哼着歌,看繁星在天空忽现忽隐,听远方传来船桨的声音,在夜里的那一点微光,看见远方正在发亮,追溯流光,未来一定不是这个模样!
微风浮动暗香来,少年突然警惕的睁开眼,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可能是第一次跟其他大乞丐争抢食物,也有可能是从山林里瘸着腿回来,手里还拖着一只肥硕的野兔,这个荒无人烟的城隍庙,哪里会有什么人来。
从变成孤儿开始,他就明白一个道理,“杀人不过头点地,生死不过一眨眼。”少年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在城隍爷的灶台下藏着一根红缨枪。
一道黑影闪过,少年如猎豹一跃而起,手持一把红缨枪,这些年与山里的凶兽搏杀须置之死地而后生,现在亦如此。枪出如龙,耍出一道硬冷的枪花。
黑影啧啧称奇,天复元年内制造的杀敌枪这浑小子竟然私藏一把,须知这太平盛世,重文轻武,平常人家私藏一把钝刀都是大逆不道。
这小子倒好,无法无天,但是这枪舞的是真的漂亮,虽然青涩但不失凌厉,还有一丝许久未见的杀气,真是怀念战场杀敌的岁月。
“小子,等一下,我们俩见过的,那时候我还抱过你呢。”黑影停下他的身影。
“我对你没有敌意,就你这三脚猫功夫,我就算只防不攻,你也不可能伤到我一根毫毛……这样吧,你放下枪,我们坐下来心平气和地好好谈一谈,这些年你一直都没有从正面回应我。”
小乞儿顿了顿身形,“老家伙,别想占我便宜,天为父,地为母,你又算哪门子的亲戚,我便叫你看看小爷我这些年的杀人枪!”枪主杀伐,但是一枪刺出,竟只是携带着丝丝缕缕的怨气。
……
城隍庙里,微微燃起的篝火,一老一少到不显得孤单寂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