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漱风楼的掌柜与少城主李入戕达成无人可懂的协议后,城中的秩序反而更加有条不紊起来。无论作奸犯科的人躲藏在什么地方,城防军都能第一时间捉住并上报给少城主。久而久之,老百姓都认为李入戕是神人转世,要不然怎么跟开了天眼似的。
正值晌午,一个少年晃悠悠的踱着步子走向漱风楼,楼前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的街道突然变得安静下来,眼儿尖的小厮急匆匆的跑到楼前,捏了捏嗓子,“少城主您老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也不通知晓得一趟,这么大的太阳,再把您这万金之躯晒伤了,要是老城主怪罪下来,小的们可吃罪不起咧!”
小厮嬉皮笑脸的接过少年手中的几两碎银子,小心翼翼地扶着少年跨过那大约五寸高的门槛,小厮偷偷地望了少年一眼,心里不禁哀怨了一声,”您老再春风得意,眼睛也得朝着地啊,要是给你摔着了,那我可遭殃了!“
人群里传来窃窃私语,”这小子自从当上少城主,闹得城中是鸡犬不宁,现在还如此目中无人,真以为无人可以治他……“有处心积虑者包藏祸心,想引起人群骚动,毕竟李入戕最近的动作可是触犯了很多大人物的利益。少年顿了顿脚步,嘴角微微一笑,仍然慢步走进了楼中。
片刻,一个彪形大汉手臂夹着身穿锦衣华服的青年男子快步走进楼里。
少年懒散地坐在包厢的最里面,笑眯眯地看着眼前趴在地上的落魄男子,随手拿起桌上拜访精美的果子慢慢咀嚼,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过了一柱香的时间,男子慢慢地沉不住气了,掸了掸身上的灰尘,然后迅速地从地上爬起,肆无忌惮地端坐在少年对面,目光阴沉地说:“阁下知道我是谁吗,就敢派人如此的羞辱我,难道不怕我背后的势力找你麻烦吗?”
少年接过楼中丫鬟递来的毛巾擦了擦嘴角的果渍,旁边的大汉在少年耳边低声地说了几句,少年挥了挥手,示意大汉站到一边,然后慢悠悠地走到青年男子的面前,不慌不忙地坐到桌子上。
“城卫军校尉秦峰将军的二公子秦寿,说句实话,令尊起名字的功力,在下还是有几分佩服的,不知二公子你又对我有何指教……”说完,少年取下手中的玉扳指彷如无人的把玩起来。
男子听完这番话,神色顿时傲慢起来,“小子,既然你知道我的名号,还不赶紧把我放了,要知道老城主都给我爹三分薄面,更何况是你这半路子的少城主。”
少年微微一笑,目视着面前的男子,“难道二公子就这点要求,本少爷这就把你放了,秦大人要是许久见不到你,本少爷可就麻烦了。”说着,示意旁边的大汉送客。
“等等,还不着急走,既然少城主都这么说了,那本公子就把话说清楚,我们秦家希望你不要插手多余的事务,只要你答应,那你便能获得我们秦家很大的一份诚意,你在少城主的位子上便能坐的安稳踏实。”男子边说脸上边浮现骄横的表情,就好像是天大的恩赐。
少年的神情突然严肃,“哦,不知你所谓其他的事务是什么,本城主说一遍你们秦家我所知道的事,二公子可要仔细听。第一件事,三年前,秦家为侵占陈员外家百亩良田。半夜,派人放火烧毁陈家大宅,死伤近百人,陈家直系更是无一幸免,里面更有尚在襁褓之中的幼儿。”青年顿时按捺不住,想要站起身来。
少年按住他的肩膀,“还没有说完,二公子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坐着。”青年男子一方面吃惊于眼前少年臂力之惊人,竟能按住常年习武的他;另一方面,该少年所诉之事实乃秦家最高机密,旁人应无从知晓。
“第二件事,一年前,秦家负责押送府银万两,路途遇贼,无一生还,当时场景之惨烈,令人感叹万千。但实则不是,所死之人都是附近村子里的农家汉,竟还伪造成山贼侵袭的假象,贼的寇首便是秦家大管家秦列,对吗,二公子!”
“第三件事,今年六月中旬,二公子你看上乡绅刘家的大小姐,竟想强买强卖,夜袭刘府,绑走了她,三个月后,竟把她卖到青楼,使其沦为..,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