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恶瘤……唉!”
杜明听的惊讶问道:“大师,这恶瘤是?”
“五痨七伤现,大限将近。这恶瘤便是五痨,现如今七伤虽然未现,可老衲一身功力只剩四成,连那周进动用本源精血全力施展的血符桃木剑都无能为力,老衲如今这残躯更是无所作为了,还望世子见谅,只因牵扯我佛门一桩大事,老衲的状况万万不宜泄露,以防对本寺不利,生出祸乱。”
杜明听说如此,回道:“大师折煞小子了,倒是我唐突了。此事小子必定守口如瓶,绝不泄露半字。”
说完,两人相对无语,一时冷清下来,还是妙法打破沉寂,开口道:“适才初见时,世子观我大殿屋顶愣愣出神,不知何故?”
妙法本是为免尴尬转移话题的一说,却让杜明心中一动,想起适才的感觉,问道:“方丈大师,我观大殿屋脊上的装饰似兽非兽,很是奇怪,不知是何物?”
妙法笑答:“哦,我寺中人唤那个作吞脊兽,乃是按照寺中一尊石像所做,本是为了好看放在屋脊,谁知后来稍作改造变样,竟可封固瓦垄,使脊垄既稳固又不渗水。说起那尊石像,还是本寺初开之时,天云观首代观主许逊所赠,收藏至今已有两千多年了。”
杜敏沉吟片刻,问道:“大师,可否取那原样石像让我一观?”
“这个不难,世子请随老衲来!”
两人走出禅房,由妙法引路,不多时便来到藏金阁前,妙法将手一指道:“那石像便在经楼二层,此处乃本寺重要所在,还请世子一人随我前往。”
杜明向小猴子低语几句,让他等候,随着妙法进了藏经阁藏经阁二层多是存放着各类佛门法器,每一件都是纤尘不染,可见寺中常有人来打扫,妙法将杜明引至一个单独放置的檀木方盒前,将那金色搭扣轻轻一启,掀开了盒盖,露出内里一只拳头大小石兽塑像。
杜明心中剧震,他总算明白为何之前看那吞脊兽会心有感应,只因那吞脊兽虽是几经改变,有些走样,可与眼前石兽还是多有相似之处:龙头虬尾蛇身,这石兽不是其他,正是那夜杜明青冥山玉洞大殿中砸碎的那尊小玉兽形象,若要说有何不同,只是个头小了一半,是石非玉,后背之上也多了一把没入身体的小剑。
“大师,此物有何说道?”杜明如何还不知这石兽有蹊跷,向妙法询问。
妙法指着石兽回答说:“吞脊之名乃是后起,此物乃吻兽,全名鸱吻,生性好动,喜险,上古时候,天下险地必有它的身影,善吞火,乃天下水之精,能辟火灾。说起此兽出身相传还大有来头,乃是四御之首青龙所生九子之一。”
鸱吻,杜明心头一震,此名似曾相识,却总也想不起哪里听过,只是十分耳熟。龙的九子之一?!原来还真是家世显赫的神兽。杜明只觉心跳忽快忽慢,神思恍惚,伸手将这鸱吻石兽取到手中,妙法也未阻拦。
端详一番后,杜明又指着那小剑问:“大师,这剑十分突兀,不知是何来由?”
妙法哦了一声回道:“这剑啊,说起来还与相赠此物的许逊道长有关,据说当年此石兽并非死物,而是十分灵异,会四处遁走,破墙毁屋,许道长无奈以随身宝剑刺入其脊梁镇之,这才安定,便是这把小剑。此剑可以取下,只是这石兽却已无传说之中的灵动了,只是一个死物。”
说着,妙法伸手将鸱吻背上的小剑取下,原来那石像后背上有一个槽洞,小剑正是插在里面的。
小剑一被取出,杜明就觉得脑中有一道电光如惊鸿一闪,心中升起一种无以言喻的玄妙,似乎有一种血脉相连的亲近之感,渐渐地,杜明眼中迷离,身体也僵直不动,只觉身处于高山之上,云雾之巅,漫天星辰闪烁,突然,那身前云雾翻滚,凝聚成形,化作一兽,正是鸱吻,一人一兽相对而视,都是静止不动,似乎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天空星辰齐齐光辉闪耀,一道古老沧桑的声音自鸱吻腹中响起:“天得真一,神光清明;地得真一,万物发生;道本虚无,三才六合之中,无所不灵,无所不圣……天得真一,神光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