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二十多日,这一晚,杜明等人寻到一处山中村落,付了些银钱,住在一户姓王的老汉家中。
杜明眼看寻找将近一月,毫无进展不免焦急,心中有事难以入睡,辗转至半夜仍然毫无睡意,于是披了件外衣,下了床来,床旁地铺上小猴子睡梦沉沉,倒是杜默睡得浅,听到动静,睁开眼睛,见杜明似要外出,便要起身,杜明做了一个下压的手势,示意他继续睡觉,自己就走出屋子。
山野的夜格外寂静,山风吹来还有丝丝凉意,杜明紧了紧衣服,坐到院中摆放的一个石碾子上,抬头看着夜色中的青冥山有如一只洪荒巨兽一般横卧眼前,一股子苍茫气息升腾。杜明回想起两年多前,便是在这样一个夜晚,自己进了那玉洞大殿,才有了后来这所有的烦恼与不安,若是让他再选择一次,绝不会再来青冥山寻什么宝物的,可惜……
“唉……”杜明仰起头颅,面向夜空,一声长叹。
“公子有心事?”一名老汉从侧屋踱了出来,正是杜明住家的王老汉。
“老伯,抱歉,吵着您了!”
王老汉挥手示意无妨,口中说道:“老太婆和我家小子都睡着了,是老汉我上了岁数,自己睡不着,不关公子的事。”说着老汉近前来坐到杜明身边,掏出一杆旱烟袋,取了火褶子点上,嘎巴嘎巴的抽了起来。老少二人都没言语,一时安静下来。
“听说公子在找人?”老汉抽了几口烟,见杜明静默,出声问道。
“嗯!”杜明点头简单答复了一声。
王老汉哦了一下,道:“不是老汉自夸,这青冥山一带方圆几百里老汉年轻时候都走过,这些年,万岁爷圣明,外面的日子好过,这山里人大都迁出去了,像我这年岁还在这里的没几个了,公子若是信得过老汉,不妨说给我听听,或者帮得上忙。”
杜明心中并未抱太大希望,今夜辗转半宿,已决定再寻几日不到,便往北方苍洱山去了,不过见王老汉古道热肠,还是万分感激,便将修白容貌特征,年岁等等说了一遍,王老汉一旁一边仔细听着,一边回忆着是否见过有这样的人物。
杜明讲完,王老汉拿起烟袋一阵猛抽,忽然想起什么,说道:“我倒是想起一个人与公子所讲之人年岁容貌一般无二,只是这人却不姓修,而是姓林,不过……”
杜明一听,大喜,心想姓氏不重要,修白或许只是化名,这天下间容貌一样,又同住在青冥山的怕是没有,倒极有可能就是他找寻许久的“修白”。想到这里,心中更加殷切,欠起身就要行礼,急忙问道:“还请老伯告之详情,那人现在住在哪里?”
王老汉以手扶住杜明说:“公子别急,虽是容貌一般无二,却也有紧要出入,我所说之人已经死了!”
死了!?杜明一时难以接受,心中茫然,许久才喃喃道:“烦请老伯将那人住地告之,我想去确认一番。”
王老汉点头说道:“什么烦请不烦请的,那里只剩一间茅草屋了,明早老汉带你们去吧,这处山路虽不难行,可外来人还是极易走失了方向,告诉你们地方你们也找不到。”
一夜无话。
翌日,在王老汉的带领下,杜明三人来到离村子二十里地外一间茅舍,这茅舍似乎有些日子没人住了,有些破败,屋内也没什么物件,一张破桌几张烂椅,上面落了厚厚一层土。见这幅模样,杜明心中又凉了一截。
王老汉却不知杜明心思,自顾说道:“这林老头脾气有些古怪,孤身一人在此定居,也没见有子女亲人,几年前死了都没人送葬,还是老汉我跟几人见他可怜给下的葬,那坟头就在那边山腰平地上。”
顺着王老汉所指方向看去,那半山腰上确实有一块平坦地方,只是离得远看不见是否有坟头。
杜明沮丧之色溢于言表,无奈说道:“老伯,我想去坟上看看。”
王老汉听了有些犹豫道:“不怕公子怪罪,山里人忌讳上野坟上待着,这林老头下葬虽有我的份,可终究有些晦气的,老汉我就在这里等候公子吧,上山的路就一条,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