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医馆的人经过,便将昏迷者带回了医馆。
楚岚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来不及喘息,身体突然被一股大力带走。
“谁……牧山川?”
整个人被硬生生塞进了马车,牧山川铁青着脸,命令道,“月初,回府去祠堂,本世子要休妻!”
坐在马车外的月初都被吓住,一时之间竟是不知该不该动,低着声音说道,“世子爷,世子妃虽然是性格跋扈了些,这要是被休了……得多难堪啊。”
“呵,她难堪?”
牧山川冷哼一声,眸子往楚岚的方向一瞥,“她一个女子在大街上与男子有肌肤之亲,可曾考虑过本世子是否难堪?”
“我那是救人!”
楚岚反驳道,而后转念一想,顿时笑了。
只怕是牧山川早就有了休妻的念头,如今不过是寻了个由头罢了,反正从她穿越过来的那一刻,就清楚她与牧山川的关系定然不会缓和。
加上还有一个温月如在一旁虎视眈眈,休妻那也是迟早的事。
牧山川见她竟没有丝毫的害怕和慌张,心中没由来的不快,“救人?救人有必要将手伸进男子的衣襟,按压胸膛?知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分明就是你不守妇道!”
如今一想到方才楚岚在那男人身上按压的样子,便越来越气。
楚岚无奈,“不过是一个你未曾见过的救治手段罢了,世子若执意休妻,我也拦不住。”
二人坐在马车上僵持着,气氛格外尴尬。
牧山川要休妻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侯府,祠堂之中聚满了家族里的长辈,就连定北侯夫妇和老太君都给惊动了。
阖府上下,最为欣喜的便是温月如了。
“穿云,速速为我梳妆打扮!本夫人一定要看到楚岚犹如丧家之犬般的样子!”
牧家祠堂。
侯夫人上来拉住楚岚的手,劝道,“你们夫妻俩这是闹得哪一出?夫妻二人相处本就是忍让,你且收一收性子,迁就他几分吧。”
楚岚皮笑肉不笑道,“娘,这可是世子执意要休了我,即便我再怎么乖顺,都拦不住。”
侯夫人瞳孔微颤,叹了一口气,眼见着牧山川正在一旁的桌子上奋笔疾书地写下休书。
本该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的正主却是气定神闲的模样,反倒是愁坏了老太君和侯夫人。
纸上的笔墨在一点点地干涸,侯夫人上前按住牧山川的手,轻轻摇了摇头,阻拦道,“川儿,此事不可儿戏,你随我来。”
母子二人扫了祠堂后方,侯夫人苦口婆心的劝道,“楚岚确实是性格刁蛮了些,但是却也不是什么恶毒的女人,何必要做得如此难看?”
“况且两家皆是世交,你要是休妻便是让牧家与楚家之间的关系彻底决裂,于你的仕途而言是大大的不利啊!”
他们都知道,楚家在朝中的分量。
牧山川却冷着一张脸,不曾听进去一个字,“娘,您不必再劝了,仕途一事儿子自有分寸,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即便是两家交恶,今日也要休妻!”
他隔着一道屏风,冷冷的看着那坐在椅子上气定神闲的女子,握着笔杆的手紧了紧。
“弟妹见过世子妃,老太君。”温月如一身娇嫩的打扮,头上的珠钗精致耀眼,脸上显出一份担忧的表情,眼底的狂喜却是显而易见。
“听闻世子和世子妃正闹着别扭,弟妹担心影响了家里的和气,便想着看看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
温月如温顺的垂着头,一张挂满笑意的脸蛋格外讨人喜欢,唯独楚岚觉得恶心。
楚岚轻扯嘴角,此刻她怕是巴不得自己早早地滚出侯府,温月如必定恨不得连放三日的鞭炮庆祝。
“世子妃受尽宠爱,难免不习惯妻从夫纲,个性鲜明,咱们女子啊到底还是要依附在丈夫身上的,世子妃就微微放低些姿态,对世子温柔些,兴许这夫妻关系便能和睦不少呢。”
明着劝他们二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