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红雪未退。
“不用查了!”陶笛无奈的说。
“怎么了?”这次是举剑与陶越儿同时发问。要知道,若是没有四足舆,天明前到达柳埔简直就是不可能的,况且即将就要下雨了。
陶笛手指着脚下的一只躺在尖石上的破损的舆轮说:“前轮破损严重,已经无法修补。”
“那怎么办呀?”陶越儿从来没有下过山,对此毫无见解可言。
“师兄,你说怎么办?”陶笛得意的向举剑递了一个眼神。
举剑也不过是跟着龙虚宫的商队下过几次山置办五年一次的龙虚武赛的所需物品,这也是几年前的事了,而逍遥峰的招生,向来都是由本峰的师叔来办的,自己如何知道现在应当怎么办!
恰巧又是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照出了举剑的一脸窘样,顿时令陶笛与陶越儿破口大笑。
“你们笑什么?”举剑疑惑的问道。
这么一问,两人笑的更欢了。陶笛好不容易憋住了笑意道:“据我所知,前面有我们龙虚宫的驿站不过一里,我们要赶到驿站,将不必要的行李放下,牛儿也暂时存在那里,然后我们三人乘坐震天翼去柳埔。”此刻的陶笛无疑展现了他的指挥能力,但他忘记了一点,陶守天要他带着老黄牛的真正意图。
震天翼是一种大型器械,拆卸方便,使用灵活,类似于鹏鸟的形状,宽大的翅膀长达五米,完全可以借助风力滑翔,若是修道者在稍稍注入一些法力,便会改变周围的气场,令震天翼控制自如。
而此刻,山里早已下起了瓢泼大雨,三人已经抛弃了多余的包袱,跨上了震天翼,在举剑的驾驶下,向着大山外飞去,摇荡的震天翼正如大海波涛里的扁舟一般。在他们下面,一头黄牛在悠闲的跨步,但令人惊讶的是,黄牛每跨一步,竟然就是百米之外了!
“终于到达柳埔了!”举剑深吸了一口气,“真是累死我了!”
如今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一夜的暴雨令三人均略显狼狈,尤其是举剑,一身灰袍完全贴在了身上,头发还在滴着水珠,驾驶震天翼本就需要庞大的法力支持,何况还有这么长的路程。而陶笛与陶越儿全身就无湿处,那是因为陶笛昨夜为小师妹打了一夜的伞,至今手臂都已经酸了,陶越儿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却以深深记载心里。
“师兄,这可是锻炼的最佳方式,索性你今后就当我的私人司机吧!”陶笛打趣道。
“那当然可以,只不过工钱吗?嘿嘿,不菲啊!”举剑带着一脸奸笑说,“最好是三架震天翼,五架四足舆,如果你的什么小玩意再优先让于我的话,嗯,可以考虑!”
“举扒皮!”陶笛白了一眼举剑,收起震天翼,提议道,“我们进城去看看吧!”
陶越儿与举剑均表示同意,于是三人火火进入了柳埔城。
而在此时,逍遥峰山下驿站旁,一袭黑影人已经层层包围了驿站,不久,从驿站里走出一个白衣人,儒雅,肃静,手握折扇,赫然正是一幅十万大山之景。
“四足舆坏了,他们走不远!哈哈!”
一股阴冷的感觉顿时席卷全身。
却说这柳埔城,是桃源圣山下最大的城市,也是桃源的唯一的大型城市,龙虚宫置办物品时一般都要在此落脚,因此逐渐在此建立了商站,也形成了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龙虚宫的招生就在柳埔进行,故此地也是龙虚宫招生的重地了。
入城之后,举剑去找柳埔的龙虚宫商站去了,而陶笛在陶越儿的请求下放弃了与举剑同行的念头,索性便陪陶越儿逛街了。
柳埔城不愧是桃源第一大城市,市区街道的繁荣程度决不可以口而表。花花绿绿的商品,或大或小的商摊,吵吵闹闹的叫卖,繁繁荣荣的街道,无一不令这对刚刚出远门的师兄妹感到好奇。
“哎,小姐,您给钱啊?”陶越儿转手之间从旁边的小贩摊上拿来一支冰糖葫芦,继而甩手而去,可怜陶笛一面赔笑一面还要不情愿的付钱。
“真好吃,真好吃!”陶越儿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