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走。”
白芷的纤细的手掌被握住,手上传来的温暖让她思绪回笼,瞧着满脸痛苦挣扎的人将他双手摁住。
在铜镜反射出的阳光下,身上那一条条黑色的尸虫暴起,似乎要从它白皙的皮肤中钻出。
黑色尸虫暴动让沈长言更加痛苦,白芷没有办法只能跨坐在他身上压制。
沈夫人在门外焦急的等待着,这时,一道身影出现在院外,看到被团团围住的院落,不禁对侍卫问道:“发生什么事,可是世子出事了?”
“回二公子,是白姑娘在给世子爷看病,夫人下令不允许任何人靠近。”侍卫恭敬的回答道。
这位二公子是沈国公从外面抱回来的私生子,而夫人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把他当做亲生孩子一般养着。
二公子向来对他们下人和蔼可亲,从不会大声辱骂,府中下人也和二公子更亲近一些。
“一个姑娘给大哥看病?这不是胡闹,母亲呢?”沈长渊语气略带着急道,这世上哪有女子能看病,分明是不知哪里来的骗子招摇撞骗。
“夫人在院内守着。”
沈长渊疾步走进院落,瞧着来回跺步的人拱手道:“见过母亲。”
“长渊,你回来了。”沈夫人勉强露出一丝笑容,眼睛不断看向紧闭的房门。
“母亲,孩儿听说有位女子在给大哥看病,不知是真是假。”
“是啊,你大哥总算有救了,这位姑娘一来就挖出大树下的尸骸,还说那是什么,什么五鬼凶煞术。”沈夫人拉着他滔滔不绝的讲着,把白芷夸得跟天上神仙一般无所不能。
沈长渊开始略有惊讶,听完后面那些轻笑一声道:“母亲,我知道你想早日治好大哥,但也不能有病乱投医,我看这女子就是个招摇撞骗的骗子,目的就是为了不让你退婚。”
“哪怕有一丝希望我也要试试,总比这样天天提心吊胆的好。”沈夫人说着眼眶有些湿润。
这么多年她无时无刻不在担心,长言会扔下撒手而去,每个夜晚她都睡得不安稳。
“是孩儿的错。”沈长渊垂下头。
“不怪你,你也是好心。”
沈夫人话音刚落,房间内突然传来一声嘶吼,沈夫人被吓了一跳,众人的目光都看向紧闭的房门。
沈长渊第一个反应过来,不管不顾冲进房间,映入眼前的一幕让他愣住。
只见一女子披头散发的坐在沈长言身上,而沈长言的身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银针。
白芷看到进来的人呆愣在那里,厉声呵斥道:“还愣着干嘛?过来帮忙啊!”
沈长渊反应过来,走过去淡定问道:“你对我大哥做了什么?”
“明知故问,自然是在救他,难不成还能在非礼他。”白芷没想到看着纤瘦的男人还有那么大劲,她不得已只好封住男人穴道让他动弹不得。
沈长渊第一次被人怼的说不出话,细细看着面前的女子,巴掌大的小脸,弯弯眉头,鼻尖上全是汗珠,凌乱的碎发贴在脸颊,虽说没有多么貌美如花,整个人看上去也算清秀。
白芷看到还在那里发呆的人,想都没想抬头在他肩膀处拍了一下,“不帮忙就出去,傻站在这里做什么。”
“要我怎么帮你。”沈长渊回过神,看着眼前这些东西,却不知该如何帮忙,这跟平日母亲请来的那些神棍是有些不一样。
以往那些神棍不是跳就是唱,弄的房间到处都是烟,而这女子更是奇葩,直接把人插成了刺猬,也不知母亲为何这样相信她。
“等一下我把簪子拔出,你将他摁住不要让他乱动便好。”白芷从床上跳下,随手拔下沈长渊束发的玉簪将自己的头发盘起。
沈长渊一头秀发就这样飘然落下,看着盘起头发的女子出言道:“白姑娘,你这样做似乎有些不妥。”
“不就是根簪子,等下在还你,现在救人要紧。”白芷快速拔出银簪,随后拿出准备好的止血药给他包扎。
床上